她又何必再委屈自己
「不必多慮,我自有主張。」
與下人又說了幾句,約定好明日面談細節,林慕雪便駕馬回到自己的小院。
這處宅院雖是她親手置辦,但處處皆是與沐子謙的回憶,她已不愿再住下去。
她先整理書案,卻在抽屜深處發現幾幅畫卷。
展開一看,畫中皆是沐子謙的模樣。
或凝神批閱奏章,或獨坐庭院賞月,或伏案疾書。
每一幅都栩栩如生,將那人神韻盡數勾勒。
這些都是她曾經為沐子謙所畫。
那時他也最愛她的丹青功夫,每一幅都珍而重之,裝裱成軸懸于書房。
可自從裴依依入府后,他便嫌棄這些畫作老氣,說不如讓裴依依用新法描摹。
那些畫作便被隨意丟棄,帶回這里。
紙張已經泛黃,墨跡也漸漸褪色。
林慕雪冷笑一聲,將畫卷盡數投入銅盆,點燃一角。
火舌貪婪地吞噬著紙張,最終只剩一捧灰燼。
恰如他們之間的情意,在不知不覺間已被焚燒殆盡。
收拾完畢,她疲憊地靠在軟榻上,正欲寫信給顧庭深詢問住處,卻聽下人來報,說裴依依在府中宴席上獻舞。
那女子身姿輕盈,舞姿曼妙,沐子謙看得入了迷,竟親自為她打拍子。
席間賓客紛紛稱贊,說裴姑娘舞姿絕世,更有人打趣說宰相大人與裴姑娘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從前林慕雪也曾在府中獻舞,可沐子謙總說她舞姿太過剛硬,不夠婉約。
_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