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樓主,早呀,今兒個來我家,又是所為何事呀?林淼十分散漫的走進自家正廳,隨意的招呼一聲。
秦嫣然一點兒都沒覺得自己已經招人嫌了,抿嘴一笑,上前一靠,胸前兩團剛好有意無意的觸碰了一下林淼的胳膊:林小郎君這是嫌本樓主來的勤了?
有點兒,不知道的,還以為秦樓主對我有意思呢。林淼伸手摸了一下鼻子,稍微的保持了一下距離說道。
臭小子,調戲老娘?
靠,不是你調戲本少?
秦嫣然目光挑釁的瞄了一下林淼的下半身某個區域,咯咯一笑:林小郎君這么說,也未嘗不可,不知道什么時候林小郎君到姐姐那里坐一坐呢,姐姐到時候一定掃榻相迎,美酒相待。
好呀,不過,我瞧不上那些庸脂俗粉,若是秦樓主愿意單獨一個人陪我的,我倒是愿意一試。林淼說道,不就是口花,誰還不會,你還真以為我是個毛頭小子?
其實不過是相互試探而已。
這秦嫣然眉毛凝聚,耳也不散,憑他多年的觀相的經驗,此女應該還是云英待嫁之身。
怪不得會自瀆了。
原來是年紀大了,連個男人都沒有,這是閨中寂寞了。
反正自己是男人,不吃虧,就看你一個黃花大閨女受不受得住了。
秦嫣然臉上還是笑意盎然,可嘴角和眼角的稍微流露出一絲不自然,她自問姿色不差,想要成為入幕之賓的男人不在少數,聽你這話,倒像是我在求你了。
行呀,若是林小郎君把姐姐伺候舒服了,姐姐這花萼樓都可以當做嫁妝送給你。
當真?林淼心中冷笑,我信你個鬼,你不把我像那丁三兒一樣咔嚓了就不錯了,但嘴上還是不饒人,對付秦嫣然這種女人,你越是跪舔,她越是瞧不起你,但越強硬,她反而不敢把你怎樣。
當然!秦嫣然點了點頭,這就是一個心跳游戲,就看雙方誰突破心理底線而撐不住。
可惜,我已經有師姐了,眼里容不下別人,這等好事兒,還是留給別人吧。林淼話鋒突然一轉,一副惋惜的語氣。
臭小子,你玩我呢!
秦嫣然被氣的不輕,但仍然不甘示弱:你們不是還未成親嘛,一切皆有可能。
秦嫣然,你可別為了想得到我,而對我師姐下毒手,否則,縱然我死,也不會屈從你的。
秦嫣然終于繃不住了,這小子的話太不要臉了,自己難道嫁不出去了,非要纏著你一個毛頭小子不成?
林淼心中暗笑。
這話看你怎么接?
琉璃昨晚把你傳授她救人的方法都告訴我了,我呢,答應三年后放他自由。秦嫣然終究不是普通女人,沒忘記今天過來的目的,就是挑撥離間。
是嗎,我的方法能讓琉璃姑娘換去自由之身,也算是功德一件。林淼呵呵一笑道。
這么說,你是承認昨晚是你傳授琉璃救那宋老板的方法了?
我說過嗎?林淼點了點頭,我是說過,秦樓主,你想去醫藥署威脅告發我,是吧?
你不怕嗎,你現在雖然通過醫士考筆試,但面診一試還未過,即便是過了面診試,拿到醫士執業資格,也需要有至少一年的考察期,若是達不到醫藥署考核的要求,一樣無法獨立行醫,這是朝廷的規矩,我說的可對?
這么說,我是非法行醫了,證據呢?
時音也是你出手救的吧?
是,又怎樣?
你還說自己沒有非法行醫!
證據呢,你要告我非法行醫,得有證據吧,醫藥署不會聽你空口白牙吧?
林小郎君,只要我愿意,時音和琉璃都可以證明,這就夠了。
認定非法行醫,得有兩條,第一,苦主的證詞,如果連當事人都沒有出面指證,這是無法被認定的,同樣,還得有出具的藥方,經過鑒定屬于非法行醫者的,只有兩者同時滿足,才能被認定為非法行醫,僅憑其中一條,都無法認定,秦樓主,你還是好好去學習一下大璃的《醫者從業法》吧。林淼冷笑一聲,隨后端起茶杯。
秦嫣然臉一下子黑了,林淼說的她還真不太清楚,這認定非法行醫還需要這么多的條件才行。
端茶送客。
那是讓你哪兒涼快,哪兒呆著去。
林小郎君想什么時候來我花萼樓,嫣然隨時恭候。秦嫣然自覺討了一個沒趣兒,撂下一句話自行回去了。
……
師弟,這秦樓主為何對我們如此大的敵意?孫幼薇從后面走了出來,好奇的問道。
這女人,心理有問題。林淼哼哼道,她今天來,居然當著面想要勾引我,真是不要臉。
啊?孫幼薇掩嘴驚呼一聲。
師姐,甭理會,以后,她估計也沒那個臉再過來了。林淼說道,一把年紀了,還想老牛吃嫩草,呸!
孫幼薇聽了,不禁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師弟也真是敢說,連老牛吃嫩草這話都說出來了。
師弟,那個蘇公子已經把自己關在房間里快一天一夜了,給他送去的飯菜也沒吃,不會有事吧?孫幼薇這才想起來,自己過來找林淼是為啥事兒,結果聽到一段虎狼之詞的對話就給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