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的話那你剛剛還做噩夢一樣?”
牧羊女小姐毫不留情的拆穿了自家妹妹的逞強,她伸出手,輕輕的在懷中妹妹的腦門上屈指一彈。
這讓多蘿茜不禁一聲驚呼,她伸手揉了揉額頭上被彈的位置,依舊嘴硬。
“反正那都是我自己的選擇了,自己做出的決定,那么再苦再累再疼也得自己扛啊,要不然豈不是很丟人。”
她這么說道。
嗯,不管是那一次的自爆小卡車,她都并不后悔。
“你啊.“
迪妮莎看著這似乎變了很多,又似乎一點沒變的妹妹,她的眼神有些復雜,有懷念,有害怕,有欣喜,也微微帶著一絲羨慕。
過去她就一直羨慕妹妹的強大,她總是那么的自信瀟灑,帶著一種似乎無所不能的驕傲,讓她這個卑微的鄉村牧羊女很是歆羨。
而如今,姐妹之間攻守易型,她比妹妹要強大太多了,但是有些強大并不是簡單的力量的高低。
魔女的力量來自于相信的心,在心境之上,妹妹依舊還是那么強大啊。
這就是天生的圣人,純粹無瑕的神之心啊,總是那么的耀眼。
說來丑陋,其實那時候她雖然一直寵愛著妹妹,但是心里其實大抵是有些嫉妒的,每次在這個妹妹面前,只是個村姑的她都有些自慚形穢,一直擔心著卑微如自己真的能一直陪在妹妹身邊嗎?這完美的妹妹會不會有一天覺得她很煩,嫌棄她沒用,是個累贅呢?
雖然這縷情緒一直被她深深的藏在心底,從來不曾表現出來,但是當初自己的黑化失控其實也就是從這破綻開始的。
假如自己真的無條件寵愛相信著妹妹,或許曾經的那些事情也就不會發生了。
“你該多愛惜一下你自己的,別總是以別人優先。”
牧羊女小姐難得有些惱火了起來,她伸手揉搓著妹妹的臉頰,將那神明之姿的美貌揉出各種顏藝。
嘖,這妹妹還真是夠了,顏藝起來都還是很可愛,難怪能撩撥那么多小姑娘的心啊。
“姐姐你在說什么哦,我很惜命的好吧,我這次可是做好了萬無一失的準備才行動的。”
被揉捏著臉的多蘿茜據理力爭著。
要不是有著完美的復活手段,她才不會采用這么激進的表演呢。
雖然說,這波其實也并沒有虧就是了。
高風險往往有著高回報,尤其是對她這種身懷著“勤能補拙”天賦的魔女而更是如此。
一切殺不死我的都將使我更加強大。
雖然她其實掛了,但是復活之后更加強大也是一樣的。
難得的全力出手,憋屈了那么久的武神境界終于爽了一會,這給她帶來了大量的心得體會,等到之后將這波經驗消化一下,她的戰法造詣又該上漲一大截了。
更說著在最后,她還和那東瀛劍圣冢原一心過招了。
雖然丟人的被人家一劍給秒了,但是經驗好歹是白嫖到了,她這波的劍術經驗吸了爽,這次被秒的經驗必可活用于下次。
只能說冢原一心不愧是成名已久的東瀛劍術神話,盛名之下其實難副,人家那劍術是真的沒話說,幾乎已經達到了純粹技藝的天花板了。
雖然這位劍圣大佬也從來沒離開過東瀛島,沒有拿到魔女位階的評級,但是如果真去評級的話,她應該是和自家龍媽一樣的怪物,是尖峰中的破格者。
她們被評為尖峰,是因為專精一道的魔女的極限位階就只能到尖峰而已,她們的實際戰力早就超越了一般的尖峰了。
劍術的巔峰就在于那無念無想的一刀。
對于無念無想,多蘿茜的答案是夢想一心,心無旁騖,始終如一之人揮劍自然沒有雜念。
在宅魔女看來,純粹的無念無想那就是個死人,只要是活人怎么可能真的無念無想啊。
但是,這種幾乎不可能的事情人家冢原一心卻真的做到了。
多蘿茜躺在姐姐那柔軟舒適的大腿上,回憶著那已經銘刻在自己記憶之中的美麗刀光,不禁也有些敬佩。
冢原一心沒有她夢想一心的領悟,她對于無念無想的詮釋很簡單,那就是往死里肝就完事了。
只要練不死,那就往死里練,不斷的揮劍,日復一日的揮劍,用汗水以毅力將那劍術雕琢完美,再將那完美的劍術刻進自己的本能,融入自己的心中。
當最終劍術已經變成自己的一部分之后,她揮出去的劍就已經再無雜念,純粹到極致了。
這便是東瀛劍術的最高秘劍,一之太刀的奧秘。
當然,說起來很簡單,但是實際上這幾乎是條死路。
畢竟,現實又不是游戲,會給你個技能熟練度的指示條,只要你肯肝,那就一定能有進步。
大多數人的天賦都是有極限的,當你抵達你的天賦的極限之后,之后再怎么肝大概率也只能原地踏步。
成功就是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加上百分之一的天賦,但是那百分之一的天賦或許比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都重要,一如那將三王的成神之路卡死的最后一瑪娜的魔力。
冢原一心的一之太刀幾乎是不可復制的,畢竟,不是誰都有那樣的劍圣之資的。
“不過沒有關系,別人有沒有我不知道,但爺真的有。”
多蘿茜美滋滋的收起這份經驗,她決定之后每天抽出一點時間好好來打磨一下自己的龍之呼吸劍術,爭取將其也升華到一之太刀的境界。
而旁邊,迪妮莎看著妹妹那嘴角微微勾起的得意模樣,都不需要用什么讀心術,她就知道這個妹妹在想什么了。
這都膨脹的跟個河豚似的了。
她有些好笑的伸手戳了戳妹妹的臉頰,但是卻沒有打壓妹妹的意思。
我家妹妹膨脹一點怎么了?她有這個資格,甚至大哪怕再膨脹一些也沒有關系,誰不服可以來找我說。
“你最后那一下也真是夠壞的,那東瀛劍圣的心可是被你狠狠的砍了一刀,她的劍道之路直接被你給斬了。”
她這么笑盈盈的說道。
“姐姐,哪有哦,我才沒你說的那么壞,我明明是給她指路了,讓她改邪歸正好吧。”
多蘿茜不滿的反駁著。
就算是好姐姐也不能亂說話,憑空污人清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