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玄辰也急忙吩咐宮人上茶水。
太后喝了口茶,情緒平復了些,才繼續對皇帝道:“總之,哀家絕不會讓太子妃受委屈。你們若有證據就拿出來,沒有證據誰都不準動她!”
“太后!”楚召帝有些惱怒:“朕是皇帝,朕已經下了令把太子妃關入宗人府。太后您這樣阻攔,將朕的皇令置于何地?”
“你以為哀家這是在幫太子妃嗎?”太后嘆息了一聲,“哀家這是幫你啊!自從這蘭貴妃入宮,你就越來越分不清是非曲直。底下人不敢多說,可哀家不能不攔著。要不然,你成了個什么?自古以來,被色相耽誤變成昏君的例子還少嗎?”
這話說得很重,也只有太后敢說。
楚召帝當即就紅了臉,倒不是覺得愧疚,而是覺得太后當著蕭玄辰和云婳這兩個小輩的臉,如此不給自己面子,因惱怒而微微漲紅了臉龐。
“哀家知道,你如今翅膀硬了,哀家越來越說不上話了。可哀家到底是生你養你的母親,關鍵時候不拉你吧,誰又能拉你呢?玄辰和婳兒都不是外人,你也不必覺得沒面子。總好過你專寵貴妃,枉顧是非的名頭傳出去,被群臣、被百姓議論?”
“誰敢!”楚召帝低低地吼了一句。
太后對他這樣的態度越發失望,可依然苦口婆心地勸說:“他們是不敢當著你面說,可你能堵得住天下悠悠眾口?能避開使官的鐵筆?皇帝啊,你勤勤懇懇幾十年,自詡是明君,可萬萬不能因為一個女子就晚節不保。你為什么喜歡那蘭貴妃?若是當初莞貴妃還在世,她是否會讓你如此荒淫無道?”
提到“莞貴妃”楚召帝終于有所動容。
蕭玄辰見時機差不多了,這才開口道:“父皇,此事疑點眾多。請父皇冷靜些想想,云婳得多大的膽子,才會在您讓她入宮給蘭貴妃安胎的時候,故意謀害?那不是自尋死路?”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