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南王的喜宴辦得再多、再頻繁,那些地方官員、鄉紳、富商們也不敢不來。
都知道,這鎮南王乃是當今大楚皇帝的小舅子,深受皇帝的信任和偏愛。連燕國的宮殿,都給了他居住。
地位如此顯赫之人,誰敢得罪?
哪怕他天天辦喜宴,哪怕送禮送的肉疼,可也得送不是?
為此,地方官員只能上行下效,努力去剝削下級,下級再剝削下級,于是最后苦的只有老百姓。
偏偏,這里是燕國舊地,楚召帝也奉行嚴厲的治理手段,百姓們有苦難,申冤無路。
由于楚召帝再三要求不能鬧大,拿回東西即可。
所以,即便蕭玄辰對那位鎮南侯不滿已久,但礙于楚召帝也不能把他怎么樣。
即便只是拿回自己的東西,此刻蕭玄辰和云婳、鳳影、林照四個人,也如同做賊一樣,穿著士兵的衣服,潛入燕宮。
云婳從來沒想到,有一天自己會喬裝來到燕國皇宮,這座她嬰兒時期住過幾個月的地方。
可惜,如今再來,這里已經物是人非,讓人唏噓。
蕭玄辰見她神色有異,握住了她的手,柔聲詢問:“怎么了?可是身體不舒服?”
云婳搖頭,回了他一個微笑:“沒什么。只是走在燕國舊日的宮殿里,想起一個擁有數百年歷史的國家最后亡于此地,不禁有些唏噓。”
蕭玄辰道:“沒什么好唏噓的。一個國家總歸會從興盛走向衰亡,此乃定數,雖然燕國的亡國是我蕭玄辰一手主導,但其實他的內里早已混亂,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