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星將天邊的顏色逐漸染紅,并連成一片。
依舊是容燼醒來那天,那片璀璨的晚霞。
……
遠處,司凜放下望遠鏡。
夏星畫了很久,大概有兩個多小時。
期間,容燼一直看著,半點都沒有覺得枯燥無味。
由于夏星是對著窗外作畫,司凜看不到夏星究竟在畫什么。
他諷刺一聲,“東施效顰。”
轉過身,他看到云曦送他的那幅畫,正擺放在桌子上。
但他卻沒有欣賞的心情,只是莫名的想看summer的畫作。
他給助理撥了個電話,“summer的畫,什么時候能夠送來?”
助理安靜幾秒,“司先生,summer答應也還沒幾天,若是現畫的話……恐怕也得需要一段時間吧?”
司凜這才記起,從summer答應到現在,也才沒到一周的時間。
他也曾畫過畫,知道好的作品,或許需要用幾個月的時間來完成。
司凜也不知道最近自己究竟是怎么了,總是心浮氣躁。
從前再糟糕的困境,他都遇到過。
如今的情況,對他來說并非毫無翻盤希望。
可他莫名有種心灰意冷的感覺,似乎對什么事情,都提不起興趣。
助理又說:“不過,剛才我接到電話,您的仿真耳朵,已經制作好了,機械手臂月底之前,也能制作出來。”
司凜雖然傷了耳朵,但耳膜還是完好的,并不影響聽力。
但那只斷掉的手,卻是無論想什么辦法,都不可能回來了。
司凜正準備掛斷電話,助理忽然又說:“對了,屬下剛剛查到,您要找的顏薇,似乎被夏星藏了起來。”
司凜想了一會,才想起這個叫顏薇的女人,就是云曦讓他幫忙去找的女人。
司凜漫不經心道:“這件事交給你去辦,有消息再通知我。”
助理聽后,暗暗吃驚。
若是放在從前,只要事關云曦的事情,司凜必定親力親為,親自監督。
像現在這般,直接交給他處理的時候,幾乎沒有。
掛斷電話后,司凜又拿起了望遠鏡,朝對面看了過去。
他的望遠鏡是市面上倍數最高的望遠鏡,不但能看清楚他們的一舉一動,就連細微的表情,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司凜雖然住在醫院對面,但實則距離醫院還是很遠的,甚至不在狙擊槍的射程范圍。
夏星又防范很嚴,連頂樓都安排了安保人員,二十四小時不間斷巡視。
司凜除了監視夏星和容燼之外,完全找不到任何刺殺容燼的機會。
這時,司凜才陡然發現,他還真是小瞧了夏星這個女人。
他一直覺得,夏星是個沒什么頭腦的家庭主婦。
可無論是他,還是唐夙,抑或是云家人,都幾次在夏星的手里吃虧。
這次,夏星的應對,更是出人意料的嚴謹。
為了不讓云家人有空去對付容燼,夏星連云楚唯一的把柄,都翻了出來。
看來,他要重新審視這個女人了。
司凜閑來無事,便開始每天拿著望遠鏡,觀察著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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