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星真的懶得和司凜這種人,去解釋太多。
她冷淡道:“司先生有空關心別人會不會畫畫,不如關心一下自己的手。
雖然我無法再拉小提琴,但畫畫還是不成問題的。
倒是司先生你……”
夏星的目光,落在他空空如也的衣袖上。
“恐怕再也不能作畫了吧?”
司凜的愛好,并不是什么秘密。
司凜眸光微動,“哦?看來你已經知道,我是左撇子的事情了?”
司凜是左撇子的事情,只有身邊親近的人知曉。
他平時在外,用的都是右手。
但其實,他是個左撇子。
想必容燼知道他是左撇子,才會砍斷他的左手。
夏星表情淡漠,“司先生的右手受過傷,如今左手又沒了,以后連車都開不了,也只能勉強維持生活。
不知道司先生有沒有聽過這句話,天道輪回,報應不爽。”
司凜倒是沒有生氣,而是饒有興趣的盯著她。
“就算有報應這回事,第一個報應的人,也是容燼才是。
這不,他作惡太多,現在只能茍延殘喘的躺在病床上。
至于我……”
他揚起自己空蕩蕩的手臂,“現在的科技這么發達,少一條手臂,又算得了什么?
我的機械臂,已經正在制作之中。
讓夏小姐失望了,我的正常生活,不會受到任何影響。”
夏星卻淡淡一笑,“可是,你卻再也無法拾起自己的愛好了,不是嗎?
你的機械臂再怎么好用,也不是真的,你自己的手臂更是永遠都回不來了。
司凜,你如今也品嘗到了,重要東西被奪走的滋味了吧?
不過很遺憾,這只是開始。”
司凜的眼神漸漸陰冷,“剛剛開始?這么說,你還想要我的命了?”
夏星道:“我可不是司先生你,動不動就要對方的命。
司先生不是最擅長折磨人嗎?
你難道不知道,生不如死地活著,才是最痛苦的折磨方式?”
司凜陰沉的目光,宛若一條毒蛇。
他勾起一抹邪惡的弧度,“你說的沒錯,生不如死地活著,才是最痛苦的折磨方式。”
夏星不想再和司凜這種人多說什么,而是抬步進入醫院。
司凜則是被攔在門外,望著夏星離去的背影,目光幽冷如冰。
遇到司凜,夏星深感晦氣。
坐上電梯,她打電話交代了手下,最近一定要嚴密防守醫院。
特別是容燼所在的那層樓,除了必要的醫護人員,以及葉恒和景煥之外,就連顧懷瑾都不能擅自進入。
想到顧懷瑾,夏星的腦海中浮現出一個人的身影。
陸行舟。
那天之后,她就沒有在醫院再看到過他。
夏星真的很想問問陸行舟,為什么要說謊。
為什么要見死不救,置阿燼于死地。
但她一直在醫院照顧容燼,又要處理工作上的事情,還要每日詢問顧子霆的情況,幾乎沒什么走得開的時間。
雖然她很想知道為什么,但現在還是要以容燼為主。
夏星一邊思索著陸行舟的事情,一邊往病房的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