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之遙在晚上第二次換藥時就不干了:“那個護士手指頭跟鋼筋似的,我沒事的傷口都要被她給懟發炎了,好窈窈,你別讓她折磨我了,你把藥拿過來幫我弄吧。”
硫酸腐蝕性太強,林之遙剛進醫院時,醫生是從他身上剪了一點腐肉的,這種疼痛,原本都應該在宿窈臉上,他替宿窈擋了災,宿窈當然知恩圖報,看他實在難受,也沒扭捏,就答應了。
林之遙的疼主要在傷上跟醫院的藥上,和護士的手法其實沒什么關系,宿窈又不是專業的,第一下給他上藥,莽莽撞撞還不如那個護士。
林之遙倒吸一口冷氣,肩膀都哆嗦了,宿窈緊張地看著他:“怎么樣,我是不是弄疼你了?”
林之遙慘白著臉,死咬著牙,睜眼說瞎話:“沒有,繼續,你比那個護士好多了。”
宿窈就繼續給他上藥,傷口分布不均,其中一處是在后腰那。
林之遙穿著褲子,宿窈倒不至于尷尬,自然地拿著棉簽要去涂抹藥水。
只是把注意力放到那時,又隱隱從林之遙的褲帶邊緣,看到了類似于漢字的一個圖案。
“心…心?”
她下意識地念了出來。
趴在病床上的林之遙聞,身體微頓,片刻后低聲道:“那是蕊,花蕊的蕊。”
說著,他就要去扒自己褲子:“這個字是倒著紋的,草字頭在下面,不信我給你看。”
宿窈趕緊攔住他這動作:“別,我信了。”
說完她就趕緊給他上藥,林之遙靜等了一陣,久等不見宿窈再說話,皺眉問她:
“你就不好奇我為什么會在自己身上紋個蕊字?”
宿窈自然道:“那是你的個人隱私,我沒有探聽別人隱私的樂趣。”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