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意思再明顯不過,我也得把酒杯干了,才算是全了禮數。
看來,周聘之真的對我懷恨在心了,這是故意針對我。
我的胃不好,喝不了太多酒,若是在平時還能硬撐一下,可是我昨晚剛在酒吧喝得斷了片,今天是靠止疼藥壓制住難受的,這會兒要我灌完這一滿杯的紅酒,屬實是……為難我了。
可如果我不喝了這杯酒,就是不給周聘之面子。
罷了,喝吧,無非就是難受點罷了。
我點點頭,端起酒杯。
嘴唇剛剛碰到酒杯邊緣,我握著酒杯的手就被一雙寬大的手掌覆蓋,接著,那一滿杯紅酒被人奪走了。
我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到,轉頭看去,卻撞上了一張蒼白熟悉的臉。
周硯琛?
“沈經理胃不好,不適合一下子喝這么大的一杯酒,這杯我替她喝了。”
我看著眼前的男人,愣住了,周硯琛不是在醫院躺著由自己的心尖寵林西西照顧著嗎,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可在我愣神的時候,周硯琛已經端著我的酒杯,將那一大杯紅酒喝完了,然后朝著還站在那里的周聘之示意:“聘之,可以了嗎?”
周家別的人都跟我一樣,詫異于周硯琛的突然出現,周老夫人抬眸,眉頭微動,眼底都是意外和疑惑,我身邊的沈華蘭也發出一聲驚訝:“硯琛,你怎么回來了?”
只有周聘之神情平靜,對于周硯琛的到來絲毫也不意外。
“堂兄出差回來了?回來得可真夠及時,恰好趕上替沈經理喝酒呢。”他依舊笑得和煦如春風,可說出來的話卻分明帶著鋒芒,一雙眼睛從周硯琛身上轉到我臉上,再轉回到周硯琛臉上,“回來得這么巧,我都要以為堂兄是監控著家里的一舉一動,掐著時間點回來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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