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握著方向盤的手卻不自覺地用力,掌心一片木然。
我還是需要這樣用力,才能壓制住自己翻涌的情緒。
可江茵很快就又追問:“那你們之間當初到底發生了不可挽回的事情?”
我勉強壓制的情緒在她這個問題冒出來的時候,瞬間失了控。
兩年前發生了什么事?
發生了人命案!
倒在血泊中的奶奶,我滿是刀痕的手腕,醫院里經久不消的消毒水的味道……
兩年,我在恨意和想自殺的沖動里反復橫跳。
我是怎么熬過來的?
“檸檸,小心!”耳邊傳來江茵一聲驚呼,我陡然回神,發現眼前的紅燈,一腳踩下剎車。
車胎與地面摩擦發出一陣銳鳴聲,我后背一陣冷汗潺潺。
我居然走神了,差點闖了紅燈。
“抱歉,嚇到你了是不是?”我緩緩轉頭看向江茵。
江茵也是一副受驚模樣,卻反過來安撫我:“怪我不好,不該問你這些問題,勾起你的傷心事了是不是?”
“沒事的。”我搖搖頭,然后岔開話題,“對了,別光問我的事情了,說說你吧?你和周聘之什么情況啊,什么時候認識的,怎么認識的,我瞧著他都快變成你的忠犬了。”
好聽點是忠犬,難聽點就是舔狗,不是我夸大其詞,實在是周聘之表現太明顯了,江茵對他那么冷淡,他還硬往上湊。
江茵一聽我提到周聘之就立刻皺起眉頭:“他啊,快別提他了,檸檸你知道我為什么從家里逃出來,寧可自己租房子打車都不愿意要家里給的房子和車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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