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出口,我才察覺到自己的語氣有些急,這種急迫感跟我目前的態度非常違和,連我自己都察覺到十分突兀。
我突然心虛到不敢跟周硯琛對視。
這個男人太聰明了,我擔心他會從我的辭中察覺到端倪。
就在我思索著如何去圓這句話時,周硯琛又開口道:“看得出來,沈經理……”
他說到這里驀地頓住,驚得我不自覺地掀起了眼皮,四目相撞時,我聽到周硯琛緩緩道:“沈經理……挺會替人著想的。”
說到最后,周硯琛居然避開了我的視線,好像心虛的人,是他。
難道說,我的提議奏效了?
還是說,周硯琛又在諷刺我?
我的視線悄悄地掠過男人的臉頰,只見周硯琛嘴角微微上翹,像是心情不差的樣子。
有些古怪。
我自知多必失的道理,遲疑幾秒后,說:“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周總可以再考慮考慮,時間不早了,我先回了。”
“回……”周硯琛瞄了一眼走道,問:“沈經理今晚住這?”
“是的,輿論風波還沒過,我暫住這。”
說完我轉身便走。
再多聊兩句,只怕周硯琛會瞧出我的心思。
十分鐘后,我躺在了吳凌家的沙發上,彼時吳凌正在刷睫毛,嘴里還哼著小曲,儼然心情不錯的樣子。
“今晚有約會啊?”
“探戈舞會。”
我看著吳凌眉飛色舞的模樣,問:“舞伴定了?”
吳凌刷睫毛的手一頓,瞄了我一眼后,沒吭聲。
我試探地問了句:“該不會是曾智吧?”
吳凌手里的睫毛刷忽然不聽使喚地滑到了一旁,她解釋道:“他說想學探戈,我就勉為其難教教咯。”
我想著曾智溫順可愛的性子,又聯想吳凌霸道凌厲的個性,別說,還真是互補。
只是他們之間隔了一個周硯琛,也不知道后面會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