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是喝了酒的緣故,彼時他說起話來語氣很重,溫熱的氣息撲面而來,我一仰頭,就看到了男人眼尾的一抹緋色。
我連退兩步,直到撞到身后的墻,才勉強冷靜了些:“周總說笑了,我就算再笨,也沒必要跟我們的投資人耍小聰明。”
“那為什么要避開我的眼神?”
周硯琛說這話時咄咄逼人的,好像我今晚不說個所以然來,他就不會輕易放過我似的。
“沈書檸,”見我沒吭聲,周硯琛又一次發聲道,“我對你而,就只是投資人嗎?”
周硯琛明顯有些失控了,眼看著他眼中的不快已經要溢出來,我扯了扯嘴角,故作鎮定地回應道:“對,只是投資人。”
周硯琛的臉色肉眼可見的蒙上了一層冰。
想著宴會廳里的那群人精,我努力平復著自己的情緒,隔了片刻后又開口道:“周總如此深情款款地提到過往的六年,該不會對我舊情難忘吧?”
像是被人踩到了尾巴,周硯琛突然厭惡地后退一步,直視著我兩秒后,用著不屑的語氣道:“沈書檸,我絕不可能被同一個女人甩兩次,呵,你不配。”
周硯琛丟下這句話后便迅速轉過身,很快便消失在昏暗的走廊上。
我盯著空蕩蕩走道,好一會才回過神來,但緊接著,一個問題便沖出了我的腦海——周硯琛說,他不會被同一個女人甩兩次是什么意思?當初分手的事,明明是他提的啊。
但或者,這也并不重要了,我跟周硯琛,從兩年前開始就站在了對立面,無論分手的責任在于誰,我們之間,都再無可能。
與此同時,我又意識到了另外一點——今晚起步的聚會上,我并沒有看到跟周硯琛形影不離的林西西。
在一個沒有林西西的聚會上,我更不能跟周硯琛傳出任何緋聞。
想著小姑娘之前的種種,我頓時警惕心起。
之后得小心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