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周五放學,我跟嚴冬幾人約了去看電影,卻莫名其妙地被周硯琛堵在校門口,被他拖拽到一輛面包車里。
周硯琛從車行租來的車子。
彼時他剛拿到駕照,第一件事,就驅車把我帶到了這沙灘上。
搭帳篷,燒烤,只要是周硯琛想做的事,他都能做到盡善盡美。
酒足飯飽之后,高嶺之花領著我進了帳篷,像變戲法一樣,拉開了蓬頂,露出了燦爛耀眼的星空。
愣神間,周硯琛的手環在我的脖子上,一串寫著字母x的吊墜忽地掛在了我的脖子上。
那時的我是開心的,嘴上卻有些計較:“幾年一次的流星雨,因為你,還是錯過許愿的機會了。”
周硯琛眼神溫柔道:“那我們檸檸要許什么愿?”
我很沒出息的開口道:“跟周硯琛,一直一直在一起。”
周硯琛摸摸我的頭,寵溺道:“笨蛋,這不需要許愿的。”
我摸著項鏈,越看越開心,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勁:“好端端的,為什么要送我禮物?”
那時候我太在意這個男人了,以至于總是患得患失。
周硯琛眉眼含笑道:“1826天,沈書檸,慶祝我們的五周年。”
我數學不差,強調五周年應該是1825天,但周硯琛告訴我:“其中一年是閏年,所以,多一天。”
大約是氛圍太好,也可能是我太容易滿足,那一晚,我是真真切切感受到不善于表達的周硯琛給予的愛意的,我甚至記得他從身后抱著我的姿勢,以及自己綿軟到無法走路的雙腿。
周硯琛重起欲來,真的會不眠不休。
“嘩嘩”的海浪聲拉回了我的思緒,不知不覺間,我竟然走到了燈塔的正對面。
如今這里已經被改造成一處游船景點,曾經這里是我跟周硯琛來搭帳篷的地方。
我站在原地,看著熟悉的燈塔,眼前是游船,但隱約間,我又像看到了曾經搭建的帳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