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意識的男人很輕易地就被我推開了距離,只是望著我的眼神,帶著些許的意外和不適。
現在,我不需要他來裝善人。
回病床后,室內陷入了尷尬的沉默當中。
我想著身體是自己的,就算是為了姑父一家,我也得把自己給照顧妥當了。
而周硯琛似乎也意識到了我的排斥和憎惡,很自覺地坐在了床尾,只有曾智一直不厭其煩地噓寒問暖。
“早點店應該開始營業了吧?我下樓看看,買些早餐。”
曾智說完就一溜煙的出了病房,以至于整個套間內,只剩下我跟周硯琛兩人。
我煩躁地看了眼點滴瓶,心里愈發繁亂。
按這個速度,不知道還要在這兒呆多久。
公司的事情怎么辦?小組會議又怎么安排?
我越想越著急,下一秒,手腕突然一緊,我轉過臉時,看到了不知何時又挪到我病床前坐著的周硯琛,正攥著我的手。
“回血了,”他語氣很冷,“亂動什么?”
我剛準備回懟,病房門忽然毫無征兆地打開了,本以為是曾智買早餐回來了,但抬眼看去時,才發現站在門口的,竟是林西西。
小姑娘雖然嘴角掛著笑,但明顯笑得勉強,那副漂亮的杏眸里,寫滿了不安與猜忌。
她視線緩緩下落,最后停在了周硯琛捏著我的手腕上。
墻上的時鐘指向凌晨五點半。
京港的夜還沒有褪去,外面除了些許星星點點的燈光外,只有街邊攤點的小販叫賣聲。
但這樣的時刻,林西西居然著急忙慌地跑到醫院,實在是令人出乎意料。
當然驚訝的人還不止我一個,連一向云淡風輕的周硯琛,也難得的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
“你怎么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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