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父眼圈通紅:“只要一想到……鋒利的手術刀……我的心就跟撕……撕裂一樣。”
“你忘了,她倔著呢,”我故作鎮定,心口卻跟被海水泡過一樣,又酸又澀,“肯定行的。”
把姑父送回之后,我將車子停在路邊,默默地打開了手機銀行。
再聯想郝主任的那一席話,我不禁陷入了沉思。
是啊,手術費用只是一部分,之后的術后康復等,都離不開錢。
看來,計劃的推進得快一點了。
但當周一一早我全神貫注地投入工作中時,卻看到吳凌義憤填膺的走進來,咆哮道:“剛剛榮域財務部總監來電話了,他居然跟我說補充協議里的五千萬要延遲匯款,說什么年初年末結算多,讓我們早做準備。”
顯然,這又是周硯琛試圖拿捏我們的一種方式。
“我看了協議,匯款時間最遲在年后三個月,”吳凌一臉懊惱,說,“這就意味著這五千萬的具體匯款時間全憑周硯琛心情,榮域要拖,我們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我放下手邊工作,問:“那現在賬上的錢,能撐到那時候嗎?”
吳凌搖搖頭:“我剛簡單的算了下,除去房租水電人員成本這些,《物語》的預熱宣發下個月還得提上日程,這可是大頭,一筆款下去,賬上不會剩多少。”
只怕周硯琛也看到了這一點。
“那,最多能撐多久?”
吳凌拿出計算器迅速地敲了敲,嘆了口氣道:“最多一個月。”
我跟吳凌都陷入了沉默。
五千萬對于一個像我們這種剛擴大規模處處都要花錢的公司而,有時候往往就意味著生死,即便有《hero》的項目款在,我們也不能挖東墻補西墻。
我猜周硯琛是看出了這一點,所以才想出這么個損招。
“想逼我們就范,”吳凌也意識到了這一點,看著我,說,“能這么屈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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