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助理來電,說是榮盛大廈已經交接完畢,讓我們今早過去一趟,看看辦公室格局。”吳凌語氣里夾雜著一絲驚喜,“別說,榮域這次效率還挺高的。”
榮盛大廈就是我們跟榮域在補簽合同里提到的新的寫字樓,可是按我和吳凌對周硯琛的了解,這件事怎么也得推到年后,沒想到榮域竟這么快就辦好了手續。
“辦公室怎么安排你看著辦,”我囑咐吳凌,“反正周硯琛一定會讓林西西先選,我們聽安排就是。”
到底是資本爸爸,能讓我們從老辦公樓搬進寫字樓已經不錯了,總得給點面子。
“是是是,誰讓人家是總裁的小心肝呢,”吳凌一陣冷嘲,忽然話鋒一轉,說,“對了,那個章庭遠弟弟我找人問過了,是京港豪門之一的章家小公子,雖說章家現在沒落了,但家底還是有的,你可以考慮一下。”
吳凌想多了,我的人生從兩年前開始,就只有一件事了。
抵達醫院時已經是半小時之后的事情了,讓我沒想到的是,嚴冬竟然也在。
見到我,他莞爾一笑道:“知道叔叔出院,沒跟你打聲招呼就來了,不生氣吧?”
嚴冬說這話時雙手正在整理姑父的日常用品,儼然一副老友模樣。
當著姑父的面,我只簡短地應了一聲,本想找個理由讓他先回,卻聽到姑父說,“小嚴想……嘗嘗我的……手藝。”
我想著職工宿舍那簡陋的環境,說,“晚幾天吧,我正在看房子。”
姑姑和囡囡過來的話,總得有個落腳的地方。
但到了嚴冬耳中,又成了另一番意思:“嘗一嘗叔叔的手藝,跟房子有什么關系?”
姑父看看我,又看看嚴冬,眼神里閃過一絲為難。
他這個人一向重情重義,估計是覺得住院這段時間嚴冬前后幫了不少忙,想著法子謝謝他。
我不想逆了他的意,思忖片刻道:“那就按姑父說的辦。”
買菜,做飯,姑父站在狹小的職工宿舍里,顛著老舊的鐵鍋,熱情地給嚴冬燒家鄉菜。
我站在一旁打下手,叮叮咚咚聲中,完全沒注意到一旁震動不停的手機。
還是嚴冬耳尖,提醒我:“書檸,你手機響了。”
我走近一看,是吳凌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