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片刻,只剩下我跟周硯琛兩人靜靜地站在原地。
我想著不久前的窘迫境地,心口似窩著一團火,盡量克制著語氣道:“周總,校企合作的事,我們先前是不是談好的?”
“然后呢?”
“我認為既然我們雙方已經簽訂了補充協議,那就應該遵守協議內容,”我據理力爭,說,“你若是覺得金額不合適,我們可以私下商量,你不該當著老教授的面讓人下不來臺。”
更何況,兩百萬換一個積極向上的企業形象,以南大的影響力,榮域只賺不虧。
這是連馮文灼都想明白的事,他周硯琛不可能不懂。
除非,他是故意噎人。
我越想越不是滋味,語氣也不由得生硬了幾分。
“補簽協議里有提到具體金額?”周硯琛猛地打斷了我,像是又找到了合同漏洞一般,冷嗤一聲道:“沈書檸,你當榮域是慈善機構嗎,蠢到給他人做嫁衣?”
給他人做嫁衣?
我怔怔地看著周硯琛,良久才憋出一句話來:“你可真是,當之無愧的商人啊。”
“所以沈書檸,”周硯琛突然叫了我的名字,他目光如刃,直刺我的內心深處,“你現在,是替他嚴冬向我叫屈嗎?”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總覺得周硯琛問這句話時,聲音莫名的顫了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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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跟周硯琛最終不歡而散。
他臨走前丟下一句“不識好歹”,還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
我盯著男人離開的背影,越看越失望。
想當初在南大時,周硯琛也算是有為青年,志向遠大,抱負深遠,而如今我看到的,只有商人的算計和斤斤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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