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西西聽完，一張小臉兒就像是漆了漆的彩燈，紅黃白綠，幾番變化。

小嘴唇啊，也是緊抿成了一條線。

挺委屈的。

但這一次，周硯琛竟沒有替她說話。

我只能站出來打圓場：“同事之間，自然是相互學習。”

吳凌聽出了我的外之意，吐了吐舌頭，又換了個話題。

酒過三巡，我起身去洗手間，人剛從包間里出來，周硯琛也緊跟其后。

我猜他是有話說，遂放慢了腳步。

這時周硯琛走上來，從兜里掏了盒煙，取出一根后銜在嘴邊，又去摸口袋。

我猜他是要找打火機，輕咳一聲后，指了指頭頂的煙霧感應器，沒說話。

周硯琛瞄了我一眼，淡淡道：“沈經理那么聰明，應該也清楚，這三方合作，沒有你想的那么簡單，弄不好，連項目署名都沒有。”

我眼睫一顫，視線落在周硯琛的臉上，問：“那周總的意思是？”

“榮域資源集中，其中部分人員可由沈經理調遣，我想這一點馮文灼是做不到的。”

我這才清楚周硯琛跟過來的原因。

漫不經心道：“周總這是要講和？”

周硯琛大概沒料到我會這般直接，遲疑了幾秒鐘后，松口道：“你也可以這么理解。”

看吧，即便想講和，他還是揣著他的高姿態。

“多謝周總抬舉，”我吸了口氣，用著萬事不經心的態度道：“但我們已經決定跟宏圖合作了。”

聚會到最后，周硯琛是、林西西和曾智提前離開了，而吳凌和我，算是小小的體驗了一把一醉方休的感覺。

站在cbd的落地窗前，我看著對面幾棟燈火通明的大廈，默默地攥緊了拳頭。

總有一天，我會讓他們，匍匐在我的腳下。

一夜無夢，一早我就被聒噪的手機鈴聲給吵醒了。

電話是宏圖秘書部打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