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凌聽著我的奉承話,嘆了口氣道:“要不是因為我先前沒仔細看合同,莫名的被周硯琛擺了一道,現在咱們也不用這么節衣縮食。”
“別這么說,榮域明顯是有意防著我們,躲不掉的。”
吳凌聽到這表情更喪了,委屈巴巴道:“可我們去哪里籌這大幾千萬啊,籌不到錢,就拿不到完整的項目所有權,那我們豈不是還得繼續過受壓迫的日子。”
“什么大幾千萬?”溫潤的嗓音夾雜著一絲訝異,打斷了我跟吳凌的對話,“籌什么錢?”
我跟吳凌同時轉過身,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兩步之外的嚴冬。
他手里拎著從便利店剛買的包子和茶葉蛋,跟個雕塑一樣站著那里一動不動,一向平和的臉上卻寫著不可思議。
視線相撞時,我心虛地垂眸。
看來是瞞不住了。
“發生這么大的事書檸你怎么能瞞著我?”
咖啡廳內,嚴冬神色沉靜地坐在我跟吳凌對面,明明聲線柔和平穩,卻給人一種難以喻的壓迫感。
我自知有錯,多一個字都不好意思狡辯。
吳凌開口打圓場:“嚴教授你別誤會啊,我們也不是故意要瞞著你啊,主要是太……太丟人了,你想你那么費心費力的幫我們找投資,結果我們連一個完整的項目所有權都拿不出來,這不是白費你一片苦心嗎?”
嚴冬沒吭聲,只是拿著一旁的茶葉蛋,慢條斯理地剝了起來。
看來是真生氣了。
吳凌朝我使了個眼色,聲音又抬高了一個分貝:“檸檸,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我輕輕地應了一聲,又覺得分量不夠,補充道:“我們是打算找個時間跟你好好解釋解釋的。”
鳳眸微抬,嚴冬柔聲道:“所以,必須把榮域先前的投資金額一分不差地還回去,才能拿到完整的項目所有權嗎?”
“是啊,”吳凌神色激動,“嚴教授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