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硯琛諷刺的也沒有錯,在糖糖跟林西西鬧成這種局面時送禮,目的可想而知。
但我也沒法跟周硯琛坦白錄音筆的真實用途,只能將錯就錯。
“硯琛,你真的誤會書檸姐了,”甜軟的聲音落入我的耳中,林西西親昵地朝周硯琛身側湊了湊,用著撒嬌的口吻說,“不過我仔細想了想,跟糖糖之間,我也有做得不對的地方。”
她頓了頓,下定決心道:“她到底是我跟書檸姐的同事,要不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
林西西說這話時頗有一副愿化干戈為玉帛的意思,將大度演繹到了極致。
周硯琛深深地看了眼林西西,又看看我,說:“上一次你也是這樣沒跟她計較,但你看,有些人就是會得寸進尺。”
他說的上一次是糖糖當著我的面吐槽林西西的事。
明顯不愿意就此翻篇。
“硯琛,”一直沒出聲的嚴冬開腔了,他認真道,“小姑娘年紀不大,做起事來不計后果,但她到底在書檸和林小姐手底下做事,真鬧到法庭,對兩位也是有弊無利,你覺得呢?”
周硯琛聞聲冷笑,黑眸落在嚴冬臉上,不客氣道:“嚴教授這是在教我做事?”
空氣仿佛凝固一般,氣氛瞬間陷入了緊張之中。
我也沒想到周硯琛護起林西西來會這么不講情面,馬上打圓場道:“周總誤會了,嚴冬只是想大事化小,沒有……”
“是嗎?”周硯琛渾身上下裹著一層寒氣,直接打斷我,幽幽道:“沈經理對嚴教授,倒是了解通透。”
我突然被噎住了。
怎么說呢,周硯琛和嚴冬,雖然說不上至交,但到底都在南大的學生會呆過,也算是相識一場,周硯琛懟我就罷了,實在沒必要遷怒他。
但嚴冬并沒有生氣,反而解釋道,“硯琛,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她今天能朝西西身上潑咖啡,明天就能往我頭上扔垃圾,”周硯琛語氣生硬,“你說她年紀小,那也成年了吧?我為什么要慣著她?”
講到這,我也算看出來了,周硯琛心底,到底還是介意糖糖“欺負”了林西西。
他寵著她,壓根看不到事情的另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