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快把權易堯給折騰壞了。
到了江城高速前一站,他又走過警戒,才攔到車子。
江城市內,都換了幾次。
害得他步行了好一陣兒。
陸景淮正在刷牙,權易堯說:“我坐車的時候,聽那些司機說了,除夕那晚,江城的道路全被封了,阿景,你是一路走到江城的嗎?”
陸景淮在刷牙,沒有說話。
透過鏡子,他看到權易堯充滿震驚的臉。
待他刷完牙,權易堯湊到他跟前,說:“你對那個小可憐可真上心。”
陸景淮在洗臉,仍然沒有搭理他。
之后,陸景淮又開始剃須。
一直得不到回應的權易堯有些急了。
“景淮,你說話啊?”
“說什么,說我是步行來的?”
陸景淮邊回他邊剃著胡須,今天的胡須好像長得旺盛了些。
“是啊,就是這個問題?”
陸景淮輕嗯了一聲。
權易堯激動地抓住他的胳膊,正要說話時,陸景淮皺眉,拿開剃須刀。
“你能不能別這么激動,我差點刮傷自己。”
權易堯趕緊松開手,陸景淮繼續剃須。
權易堯激動地說:“看樣子,你是真的看上了那個小可憐。”
陸景淮收拾好自己,這才轉過身,打量著權易堯。
“跟我來一下。”
陸景淮走到床邊,權易堯跟著他到床邊。
陸景淮:“你趴床上聞聞,我感覺我床上有種很特別的香味。”
權易堯瞪大眼睛,“你跟你那小可憐睡了?”
“神經!做過那種事,讓你聞,你腦子有病,我腦子可沒病。”
權易淮干脆直接躺到床上,壞笑地看著陸景淮。
而后,低頭嗅了嗅床上的味道。
“沒聞到什么特別的香味啊,不就是你平時的味道嗎?有洗衣液的味道,還有點淡淡的沉香味,你肯定在房間里抽煙了!你是要考驗我的嗅覺能力嗎?”
陸景淮挑了挑眉峰,蹲在床邊,他的鼻息離床有點近。
那種奇異的香味很濃,從他的鼻息處直沖頭頂。
為什么權易堯聞不到這么明顯的味道。
這是權易堯的專業。
收集信息,是他的強項。
眼力好,聽力好,嗅覺更好。
陸景淮站了起來,沒再多問什么。
權易堯還躺在床上,一只胳膊支著頭腦,懶洋洋地瞅著陸景淮。
陸景淮伸手把他拉了起來,“別躺我的床,吃了嗎?”
“吃個鬼,我一直在坐車,哪有空吃。”
“我給你做。”
陸景淮出去,到了廚房。
權易堯坐在吧臺的椅子,瞅著陸景淮。
“阿景,我覺得你最近怪怪的,說不出來的感覺。”
“嗯,說不出來就不說。”
權易堯撇撇嘴,“你這個人真是好沒意思,好像對什么事情都不好奇似的。”
“大概是我定力好吧。”
說罷,陸景淮想起昨晚他在浴室里,看到直直挺立的小景淮,一時覺得有些打臉。
也許,他并沒有他想象中的定力那么好。
“嗯,你定力確實好,到現在我都不能確定,你是不是對你那個小可憐感興趣,對了,你的可憐狗呢,這么多天不見,不想嗎?”
“才三天而已,想什么?”
陸景淮語調很淡。
“不是吧,我可是記得你一直把它帶在身邊,哪有超過一天不見的,難道這失寵了?”
陸景淮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