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海龍回到水利局，已經是午飯時間。

他剛要去食堂吃飯，接到了程小敏的電話：“梁秘書，聽田主任說你從醫院回來了，怎么樣，趙陽的愛人沒事吧？”

“沒什么大事，住在醫院觀察那。”

“沒事就好。是這樣，蘇副局長來了，她說她已經調到市政府辦公室工作，今天過來跟我說一聲，把手續辦一下，以后就不來上班了。我們一起在食堂吃頓飯，算是為蘇局長餞行吧。”

“好啊。”掛了電話，就往局長辦公室走去。

蘇麗要走，他并不感到意外。他關心的是王天河家里的保姆走了沒有？如果蘇麗在保姆還沒有趕走的情況下就去上任，多少有點妥協的意思。

程小敏、劉炳義、田主任正要陪著蘇麗出辦公室，梁海龍聽到動靜后，站在門外等了一會兒，他們就出來了。

梁海龍鎖上了門，見蘇麗走在了最后，像是在等他。緊走幾步趕上去后，她問：“王繼堯怎么會出車禍？”

“昨天夜里的事，與一輛三輪車相撞。傷了六個人。”

“他真沒事？”

“他精神好著那。依我看，他純粹就是裝的，不然，他要伺候那六個人，還要交錢。這樣多利索，在病房里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蘇麗說：“等過兩天，我也去看看他。”

下樓的時候，梁海龍問起了保姆的事。她說：“還沒走。反正現在我不去老王家，也不去上班，就這樣耗著。”看著他說：“你有個思想準備，過兩天還沒有動靜，就用到你了。”

“我時刻準備著！”

“還有啊，自從和他領證，因為保姆的事弄得很僵。要你去給他當秘書的事還沒有來得及說，就再等段日子吧。”

他說：“我不著急。其實我在這里挺好的......。”

“你在他身邊工作，那是在幫我。他跟好幾個女下屬有關系，我必須要清理干凈，不然市政府的工作人員誰也看不起我。你懂我的意思嗎？”

梁海龍點頭：“我懂。”

蘇麗早就在算計，一旦和王天河成了夫妻，圍在他身邊的女性要統統清除！但對于市政府以外的，他愿意養幾個就養幾個，不去干涉。

因為她自己也不干凈，管的太多也不那么理直氣壯。

食堂總共做了十幾個菜，在單獨一個房間吃的飯。沒有酒，也沒有飲料，喝水，吃飯，說話。

不到一個小時就結束了。蘇麗沒有走，說是要去辦公室拿走她自己的東西。

梁海龍陪她去的。一進門，蘇麗就坐在了沙發上，大罵程小敏小氣，摳門：“水利局不缺錢，給我送行，竟然是在食堂吃的，說出去會笑掉別人的大牙！”

梁海龍說：“她上任后，不再出去大吃大喝。上一次那兩位副局長退休回家，不也在食堂吃的？”

“我跟他們一樣嗎？我是去市政府上班，屬于升遷，而他們是退休回家養老，以后還有啥用處？程小敏鼠目寸光，不知好歹！”

梁海龍說：“三姨，程局長也是為了扭轉不良風氣，可以理解。再說了，就是再多的菜，你能吃多少？已經高升了，就不要講究什么排場和面子了。”

“你就幫著她說話吧，哼，她能給你什么好處？”

梁海龍也就不好再說什么，問：“都是拿走什么？”

“我沒多少東西在這里。來，在我身邊坐一會兒。”伸手拉住了梁海龍的手。

他坐在了蘇麗身邊，她身上一股好聞的味道傳來，頓感清爽無比。大概香水和體香揉合在一起，就這么特殊吧。

蘇麗的手放在了他的小肚子下面，一點也不老實。結果，撲棱一下子，褲子頂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