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宴洲語氣淡漠,“那些藥材,我用不到,今后也不需要送。”
拒絕的態度,十分明顯。
許母岳華容就說道:“凌薇特地給你的,怎么能是浪費呢?這以后,咱們都是一家人,哪里需要計較這個?”
她這話,順理成章地,引出兩家聯姻的話題。
許老太太當即笑呵呵地附和道:“是啊,宴洲,不用這么客氣,薇薇這丫頭,心里總掛念著你,前些天,她為了搜羅那些藥材,費了不少功夫,把你看得比什么都重。
我和你許爺爺,年紀也大了,倒也沒什么愿望,就希望能看著你們倆好好的。
前些年,薇薇執意去娛樂圈闖蕩,你們倆少了很多相處的機會,今年,這丫頭倒是答應我,會盡量多留在家里,和你多多來往。你們倆的事情,也耽擱不少年,我覺得,現在也是時候了……”
旁邊的許老爺子并沒搭腔。
人活到這把年紀,看的事情多,自然瞧出薄宴洲,不想娶許凌薇。
否則,也不會拖延這么久。
但他也沒阻攔妻子催促。
不管怎么說,許凌薇總歸是他親孫女。
許凌薇在一旁,佯裝出一副懂事又嬌羞的表情,說,“奶奶,你說這個干什么呀,別給宴洲壓力。”
話是這么說,但她一雙眼睛,卻直勾勾地盯著薄宴洲,一臉期待。
生怕旁人看不出她的心思一樣。
小堂寶眸色微沉。
他就知道,和他們一起吃飯,準沒好事!
每次兩家聚在一起,十句話里面,就有八句不離催婚。
今天這事,怕早就計劃好了!
正如小家伙猜測的那樣,許凌薇的話音才落,宋韻也搭腔了。
她語氣認同地說,“這件事,的確是拖延許久了,也該定下來了,媽,您覺得呢?”
她怕等會兒又惹薄宴洲不快,就把這話踢給薄老太太……
薄老太太心如明鏡,沒接這燙手山芋,“這事兒,還得看阿宴的意愿。”
雖說,兩家的確是有婚約的承諾。
可日子是孫子自己過的,當初已經失敗了一次。
這回,她已經不想逼他了。
所有人壓根沒想到,老太太會這樣說,不由一愣。
許元立疑惑問道:“宴洲,你怎么說?”
薄宴洲淡然拿紙巾擦了擦嘴,回道:“我現在沒這個心思,眼下,我眼睛沒恢復,看似情況好轉,但還充滿不確定性,究竟能不能恢復,是個未知數。
萬一以后都好不了,豈不是白白耽誤了別人,許家若是著急,可以尋一家門當戶對的,沒有合適的人選,我這邊可以幫忙介紹。”
這話出來,許家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
特別是后面那一句,更是讓許凌薇難以置信。
宴洲這是……要她嫁給別人嗎?
他不想娶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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