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戰老夫人、戰老爺子、薄書淑、戰澤堅、戰七、
他們全都西裝革履、往前方走,宛若一個強大的陣容。
戰澤堅和唐父還拉著蘇阮德一起、一同上了臺。
上臺后,有人給他們陸續遞了話筒。
唐父拿著話筒道:“讓蘇先生先說,如果沒有他,就沒有今天的小糖兒。是他照顧了蘇俏整整十八年。”
蘇阮德已經在蘇俏的安排下,一直學習各種建筑知識、提高素質。
穿著西裝的他、已經看不出是曾經那個工地上的搬磚工人。
不過那骨子里依舊有著現場所有人沒有的樸實、憨厚,以及一些小小的拘束、緊張。
他握緊了手中的話筒,看著眼前美麗的蘇俏,心情一陣復雜:
“其實……其實我沒有什么資格說太多。
小俏從小生活在我們家,從小受了太多苦、我這個養父除了偷偷安慰她兩句、給她塞點錢,就沒什么能做的。
哪怕在她被打時,想護住她、都會被鄭美玲推開惡罵……我實在不配做一個父親……”
蘇俏看著他笑:“并不是,你對我已經夠好。”
雖然在鄭美玲家的日子的確十分艱難,還備受煎熬。
但每次出門時、蘇阮德總是偷偷塞給她的錢、晚上還偷偷給她在床邊放商鋪里買的盼盼小面包。
有時候為了積攢錢給她,他就偷偷餓肚子,還不能讓鄭美玲知道,回家也不敢吃太多。
蘇阮德看似沒有給她太多,可實則已經是他的全部。
蘇阮德聲音有些沙啞,卻收斂情緒說:
“不管怎樣,我真的很愧疚,也很榮幸擁有這樣一個女兒。
其實我對小俏十分放心,她比我這個大人還優秀百倍、千倍。
但我還是想對戰深說……”
他看向戰深道:
“小俏她真的過得很苦,是你們沒有體會的苦。
小時候、她沒有過過一次生日、沒有吃過一頓像樣的飯菜,沒有睡過一張溫暖的床。
就連衣服、也總是穿別的人剩下的。
遇到事情了、她就自己偷偷躲起來哭、一天天的性格變得更加堅韌、卻也更加孤僻……”
說到這些,想到蘇俏吃的那些苦,蘇阮德眼眶也紅了。
他直視戰深道:
“你別看她現在天不怕地不怕,可她還是一個十九歲的女生,是一個剛上大一的、普普通通的女生啊!
在別的孩子享受家庭溫暖時,她被養母弟弟虐待。
在別的孩子安心讀書時,她卻已經受盡萬般算計、肩負起一個又一個的責任。
我沒有能力,我幫不了她,但是我希望你……
你一定要記住:小俏她已經吃盡了世界上所有的苦,以后你一定要對她好,不要讓她再一個人。
永遠別忘了,她還是一個小女生,一個也需要人疼、需要人哄的孩子。”
一番話飽含情感。
這是他活了這么多年來,說過的最多的話。
現場的氣氛也變得凝重憂傷了些。
戰深神色一絲不茍,看身旁的蘇俏、目光里又多了抹心疼、寵溺。
他嚴謹認真地道:“父親放心,我定銘記于心,疼她護她、再不讓她沾半點苦。”
蘇阮德點頭,滿腔感動、祝福。
唐老爺子拿起話筒說:“你要是做不到,就隨時把小糖兒還回來,我們寵她!”
唐老夫人:“哪怕她犯任何錯,都是我們唐家人的錯,是我們沒有保護好她,沒有盡到做家人的職責。”
唐父:“對,有事找我們!敢吼小糖兒一句,我就和你拼命!”
唐母:“嗚嗚……小糖兒命苦,我真的舍不得她嫁人,我們還沒有彌補她。
既然你娶走她,你就要把我們家人對她的愛,也一同彌補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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