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里沒有人,蘇俏坐在沙發上,看似不經意地東看看西看看,實則目光是敏銳地分析整個屋子的布局、電路的走向。
昨晚她研究過臥室,臥室已經被她排除在外,毫無死穴。
現在客廳算是最有希望的地方之一……
不知過了多久,戰爵總算從廚房出來。
他身上被露水浸濕的睡衣已經干透,還系了個純黑色的圍裙。
手中端著一碗牛肉面,邁步往餐廳走。
將面放在桌上后,他看向蘇俏道:
“過來吃飯。”
蘇俏起身走過去,看了自己座位前放著的牛肉面。
紅油油的,上面點綴著一堆牛肉,以及香菜。
很難想象這是第一次做飯做出來的效果,不過……
蘇俏淡漠道:“一看就不好吃,我還是吃這個。”
說著,她在餐桌前坐下,拿起三明治開始吃。
戰爵臉色倏地陰沉,“蘇俏!”
兩個字近乎從齒縫中擠出。
蘇俏卻云淡風輕,“你只規定讓我吃飯,沒規定我必須吃什么吧?
戰深還有個優點,就是從來不會強我所難。”
戰爵:!
大手緊握成拳頭,手背上青筋都在跳。
他居高臨下地盯著蘇俏,有種把她拎起來、一碗牛肉面強制倒入她口中的沖動。
可他卻在極力地壓制、努力逼迫自己忍耐。
若是和蘇俏生氣,恐怕他早已被她活活氣死!
戰爵終究是按捺下怒火,在蘇俏對面坐下。
忽然覺得、能和她坐在一起吃早餐,似乎也不錯,心情不再那么糟糕。
然……
他剛拿起三明治,蘇俏已經用紙巾擦了擦手,起身走了……走了……
盤子里的三明治和配菜等已經被她三下五除二吃飯,只剩下那碗牛肉面放在那里,無人問津。
戰爵眸色沉了又沉,臉色黑如墨炭。
最終,他將里面的牛肉夾了許多進來,倒入垃圾桶,碗里只剩下少許的面條和湯。
他看著那個碗,仿若是看到蘇俏將牛肉面吃掉的畫面,自我安慰……
而蘇俏一如既往的淡漠,坐在陽臺吹著風。
就是想氣戰爵,氣到他忍受不了,將她扔出去最好!
山外。
從昨晚到現在,戰深已經用絕影剎帶來的儀器進行過勘測,加上自己的實地檢查。
最終的結局竟然是:山上并沒有任何人走過的痕跡!
而且儀器也探測不到下面有暗流或者溶洞。
根據敲擊聲,下面的回音也不具備溶洞的形態。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戰七說:“哥,你說戰爵那小子會不會就是從河流里開車過去的?人越多的地方,他興許覺得越安全?”
“不會。”
戰深眸色深邃,滿臉斟酌。
哪怕一切證據表明這座山沒問題,但他還是有直覺,蘇俏應該就在附近……
他想到什么,拿出手機撥通薄書淑的電話道:
“把雪虎帶過來,立即。”
薄書淑哭泣的聲音瞬間傳來:
“嗚嗚,我正說給你打電話,昨晚我們在忙碌時,不知道是誰進了院子,給雪虎注射了什么。
雪虎現在奄奄一息,正在動物保護中心緊急救治……”
戰深眉心頓時擰起。
雪虎出問題了?
看來戰爵早已安排好,不給雪虎追蹤的機會。
倘若距離遠,又何必擔心雪虎追蹤?
顯然,范圍近。
戰深想到這,又撥通林書的電話吩咐:
“調動挖掘機!”
即便掘地三尺,他也一定要找到她!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