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俏和戰深的眸色都變得深邃。
在這世界上,竟然有人能闖入江贏的地下城,還沒有觸發任何警報、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即便是她和戰深,也沒法做到。
況且那人還進入地下室,手法極準,能傷害到那么多人!
蘇俏忍不住問:“他應該受傷了,沒留下任何血跡、任何dna?”
江贏臉色更為冷戾。
倘若有,他現在不會坐在這兒。
蘇俏感覺事情越發地棘手。
所以對方真的沒有留下任何線索!
連受傷了也沒有流血?
江贏目光如冰錐般擭著兩人:
“你們最好想清楚后再回答!倘若無法令我滿意,今天你們便陪葬!”
戰深向來矜貴俊沉的面容間,浮現起一抹冷意:
“江先生找不到兇手,就只會這么胡亂揣測?”
江贏直視他的眼睛:“寧可錯殺一千,也不放過一個!”
森冷的話語里,是濃烈的威脅。
蘇俏心底騰起一抹警惕。
江贏是真的動了殺心。
對于江贏這種人而,的確不會容許任何有可能的危險物存在。
她難得耐心地道:
“江贏,這次你的確懷疑錯了人。
一來,我并不知道你們會沒找到江肆,所以無法預測你會在這個時候來找我們。
二來,如果我們真有這么厲害的人,不至于在地下城留這么久,早已經借他的能力離開。
三來,剛才你也看見了,我們房間也著火。
你可能懷疑我們是在演戲,但是……你應該看看這。”
說話間,她撩起自己的衣袖。
就見她白皙的手臂下那一面,竟然全是燒傷!
表面被燒掉,里面的肉粉紅粉嫩,格外觸目驚心。
戰深眉心頓時一皺,“什么時候受傷?”
該死!他竟然從未察覺!
蘇俏道:“當時火勢忽然竄入房間、床上。”
那一刻,火勢快如猛虎。
她壓根沒來得及反應,手臂就被燒得滾燙。
好在她睡覺時袖子是往上卷的,為了在戰深身上亂蹭……
受傷后,她便不經意地將衣袖放下來,也一直沒有時間顧及。
她直視江贏道:
“這傷至少需要植皮,為了演戲,我至于么?”
說完后,她又補充:
“即便我至于,但戰深他能同意?他寧愿燒傷的是他自己,也絕不會讓我燒傷!”
江贏眸色變得深邃。
而戰深已經快速在休息間內找到醫療箱,他快速走到蘇俏跟前,拉著她到沙發上坐下。
他眸底升騰著濃烈的心疼、愧疚。
拿了一種特別的鎮痛膏,動作輕柔地為她上藥。
蘇俏安撫:“沒事,其實沒多疼,直接安排植皮手術就行……”
“聽話,別亂動!”
戰深格外嚴謹。
鎮痛膏可以暫時消除她的痛苦。
準備手術這段時間,他絕不能讓她疼著等!
江贏看著兩人,眸色愈加復雜、寒冽。
既然不是他們,那還能是誰?
竟然有人能闖入他的地界,傷害他的人、以及蘇俏戰深。
這人,很不一般!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