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蘇俏莫名的提醒,一整晚,外面的幾十人連眼皮也不敢眨,只能一瞬不瞬地盯著兩人。
而戰深和蘇俏躺在溫暖的被窩中,彼此相擁,美美地睡了一整夜。
這一整夜,蘇俏卻睡得格外不安寧。
她夢到江肆滿身是血,夢到他在血泊中沖著她大喊:
“快走!離開!”
夢境里的她不得不走,卻眼睜睜看著那些兇悍的野人,將鋒利的長矛狠狠刺向江肆的后背。
“不要!”
蘇俏倏地坐起身,滿頭冷汗。
這才發現,她睡在船艙中,入眼的全是一片嚴謹的白。
這是戰深所在的研究室。
剛才的一切,只是一場夢。
還好是夢。
戰深已經起來,剛洗漱好,就聽她驚醒的聲音。
他走出來,走到她身邊坐下,關切問:
“怎么了?”
“沒事,做了個噩夢而已……”
蘇俏簡單的回答,不愿再多說。
戰深看她的臉色,便猜測出大概。
他伸手揉了揉她的頭,“放心,他會平安回來。”
“嗯。”
蘇俏起床,也去洗漱。
這里的洗手間也是透明玻璃裝飾,下半截是磨砂玻璃,看不見任何不該看的。
但人若是在里面做什么,很容易被發覺。
如果蹲下去超過五秒,也會觸發警報。
蘇俏看得一陣無語。
一個地方比一個地方魔鬼……
不過不得不說,這些智能設計十分高端。
江贏不愧是重生的……
這時,外面的門被打開,為首的男人站在門口喊道:
“蘇俏,出來。”
整理床鋪的戰深目光清冷地掃向他:“什么事?”
“放心,贏爺說了會留著你們的命,讓你們好好相處最后一段時間,自然就不會反悔。
不過白天,蘇俏需要去另一個研究室,倒騰下別的項目而已。”
戰深皺眉:“我和她一起。”
“不行,贏爺的吩咐,這個項目只有她能完成。”男人冷聲道。
蘇俏恰巧走出來,心里疑惑。
什么項目只有她能完成?
見戰深滿目擔憂,她抬眸對男人道:
“我等下就過去,不過和我男人吃頓早餐,應該沒問題吧?”
每天早上,都有人將早餐送到醫研室角落的餐廳。
說是餐廳,其實就是用透明玻璃隔起來的一個小空間,里面擺了飯桌而已。
男人掃了眼透明的飯桌,眉心一皺。
蘇俏昨晚說被窩,今天又想進入飯廳,到底在籌劃什么?
是不是飯廳的桌子有問題?還是玻璃有問題?
不過江贏交代過,先盯著她就好,不宜打草驚蛇。
他只能說:“速度快些!給你們三分鐘時間!”
蘇俏這才拉著戰深的手走進小飯廳。
木桌上已經擺了稀飯、面包、三明治。
恰巧是兩人的量。
蘇俏拿起面包咀嚼,十分尋常的姿態。
戰深卻看出,她咀嚼的姿勢是口語!
她在無聲地安慰:“老公不用擔心,我有足夠的能力自保。”
戰深也佯裝吃面包,用口語回答:
“不行,我不放心你獨自一人。”
蘇俏:“既然來了,總得多打探些消息,對我們有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