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她僅僅來過一次,并沒有注意到有所問題。
江肆盯著她啟唇:“是。”
一個字,冰冷駭然,帶著明顯的恨意。
“不可能!戰深他比任何人都有良心、擔當。”
蘇俏迎上江肆的目光反駁:“他從來不屑于做見不得人的勾當,甚至嗤之以鼻,每年的利潤低于戰爵也在所不惜,怎么可能做出傷害人的事情?”
“呵,表面上的確是這樣,不這樣又怎么能樹立起好的榜樣?
可我江肆也從不屑于騙人,這些資料興許你應該好好看看。”
揚出話后,江肆回到車上,拿出一份文件遞給蘇俏。
蘇俏接過一看,就見全是調查分析結果。
從大概七十年前起,戰深的祖爺爺在上游成立了醫藥研究,逐漸排出十分微小的毒素。
這類毒素短期內看不出任何問題,但是二十年下來,村莊里幾十人要么衰老得快、要么無緣無故患腎衰竭、或者患了各種各樣奇奇怪怪的病癥。
他們陸陸續續死亡,到死也不知道是為何而死。
還有資料圖表明,有人在黑夜里,鬼鬼祟祟地過來移植植被,甚至往水里投放一些東西。
資料顯示,那些物品是可以短暫消除毒素,以應對上頭的排查、以及發現。
就連溯源調查里,也確實發現,是戰家m醫藥中心生產的多種藥物排污,形成了神奇的未知元素,導致人慢性中毒。
蘇俏看得難以置信,“不可能……這工廠每年戰深都會過來一趟,這么大的問題他不可能沒發現……”
“當然不可能沒有發現,可他發現了,他卻不處理!
這么多年來,有村民多次往戰氏m醫藥中心投遞投訴信件,卻全被人銷毀!
你以為戰深他是好人?他為了利益,一直讓集團人繼續生產研發藥物!”
說話間,江肆直接將那一沓資料翻到某一頁。
上面印刷著彩色圖片。
戰深站在信箱前,看信紙,將信紙撕裂丟垃圾桶。
而拍攝時間是五年前!
這五年來,該醫藥中心的確還在研發、繼續生產。
也就是說,戰深真的看到了投訴,可還是不管不顧?
蘇俏拿著資料的手僵了僵。
不可能!
在她心里戰深不是這種人,他比任何人都正直,絕不可能做出這種事。
她看向江肆道:“這其中肯定有什么誤會,我需要見到戰深,親自問他!”
“蘇俏,事到如今你還要信任他?我承認戰深在有些方面做得好,可你知道m國研究所意味著什么嗎?
樺國人想要在木國成立這么大的研究所,可謂是難如登天,m研究所也是戰氏幾代人的心血。
當年戰深的祖爺爺為了成立這隔研究所,近乎把整個戰家搭進去。
戰家后輩立志要保護好這個研究所,一旦毀了,以后樺國絕不可能再有機會在木國成立,木國甚至會以此為理由,抨擊樺國。
簡單說,這不僅僅是一個醫研所,更是樺國在國際上的尊嚴、臉面。”
江肆難得地說了長篇大論后,才看向蘇俏道:
“戰深他在蠅頭小利上,的確可以堅守底線。可是這種大是大非,他會權衡利弊。
為了保住戰家的地位,為了保住樺國的尊嚴、千載難逢的機會,他選擇的是犧牲了那個村莊的人!”
向來冷漠的聲音里帶著憤懣。
蘇俏手心已經緊了又緊。
戰深真的是這種人么……真的舍村莊為樺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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