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服的威懾力讓那些黑衣人瞬間收斂了囂張的氣焰,剛還氣勢洶洶的黑衣人們像泄了氣的皮球。為首的黑衣人眼神閃爍,顯然在權衡利弊。他們身后的小弟已經悄悄退到了遠處,探頭探腦地觀察著局勢,顯然不想惹上麻煩。
“解釋一下。”我看向為首的黑衣人。
那人個頭比我略高。身材魁梧,典型的打手模樣。我刀鋒般銳利的視線從他的頭頂慢慢切割到他的手臂,讓他原本緊握的拳頭也慢慢松開,整個人顯得局促不安。
“說話。”我提高嗓音。聲音在狹窄的走廊里回蕩。
這里的環境確實逼仄,一邊是墻,一邊是圍欄,中間的連廊只有三四步寬。幾個黑衣人堵在我面前,看似封住了我的退路,但我心里清楚,我根本不需要退路。我是警察,哪有畏懼撤退的道理?再說這里是我的地盤。一直都是。
黑衣人沉默了幾秒,終于無奈開口:“我們......只是奉命行事,老板讓我們帶她回去。”
“老板是誰?”我緊追不舍。
黑衣人猶猶豫豫,低聲找借口:“是——”
“——是我!”
突然,我們身后響起一陣爽朗的笑聲。
我轉過身,只見有一位中年男子出現在走廊另一端。滿面春風,朝我走來。他穿著一身剪裁得體的深藍色西裝,面容清瘦,臉色紅潤,舉手投足間透著一股沉穩、從容不迫的氣度。不過,他的神情卻藏著一絲狡黠與玩世不恭,仿佛眼前驚心動魄的追逃大戲,不過是一場他早已預料到的游戲。
“你又是哪位?”我皺了皺眉,心里隱隱有些不安。
“魚羨山。”他邁著悠閑的步子走了過來,語氣輕松自如,就像會見老熟人,“西海古董商會的魚羨山,幸會。”
“魚羨山?”我心里暗自吃驚。
我沒想到會以這種方式與其中一名涉案人員見面。而且,根據我目前掌握的情況,魚羨山是個十足的紈绔子弟,生活作風散漫,花錢如流水,整日與狐朋狗友廝混。可眼前的他,卻完全不像那么回事。這人舉止優雅,又自帶著幾分不怒自威的氣勢,與傳聞中那個放蕩不羈的紈绔子弟形象大相徑庭。
“是我了。”他微微一笑,“您是時警官吧!久仰大名。”
“魚先生。”我也沒拐彎抹角,朝那幫黑衣人點點頭,“你帶來的這些保鏢,涉嫌危害社會治安,威脅他人生命安全。”
“你,你,還有你——注意。”我伸出食指,分別指著后面的黑衣人,“你們是自覺跟我回局里?還是我叫警車送你們過去?”
“哎呀呀,保鏢而已,時警官您別為難他們。這里還有不少我的鋪子呢。”魚羨山笑著攔下我的手,又指指我身后,“您知道,我為什么要找那個女的嗎?”
“你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