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李翠花的嘴角抽搐過于明顯,關夫人越看越上頭,“你這是什么表情啊?分不清誰才是給你付工資的人,是吧?”
“付工資的人當然是您了,我朋友她就是生氣,覺得您和那群民工都可憐。”一聽到“工資”兩個字,姜沉魚連忙出來打圓場。
她現在也不好當著外人的面和李翠花掰扯什么“非黑即白”的問題。
而且術士也不是警察,不管什么是非對錯,只管自己要做的任務。
她悄悄對李翠花眨了眨眼睛,道:“你是不是想說大家都是無辜的,真正該死的就是那個卷錢跑路的包工頭?”
李翠花閉上了眼睛,不說假話。
姜沉魚汗顏,突然有些想念那個躲在自己身后不說話的社恐詹北了。
當然,她吐槽歸她吐槽,別人要是說翠花一句不好,她會很不樂意的。
于是也不再在這件事上糾結,轉而對關少群道:“找人不是什么難事兒,你知道那個人的生辰八字嗎?”
“我們是找人來打工的,又不是來讓他們當祖宗的,要生辰八字做什么?”關夫人沒好氣地開口,把對李翠花的脾氣又轉嫁到了姜沉魚的身上。
只是不等姜沉魚說話,關少群就先不贊同地開口:“婷婷,冷靜一下,不要這么和小顧夫人說話。”
關夫人頓了一下,這才想起姜沉魚和自己手下員工的不同。
如果惹到姜沉魚,回頭再在顧謹的耳邊吹吹枕邊風,那他們不更完蛋了嗎?
她連忙清了清嗓子,小心翼翼地看了姜沉魚一眼,見姜沉魚完全沒有要生氣的意思,這才順著臺階下來,“我又不是故意的,我這不是太著急了嘛。”
姜沉魚也不拆穿她,只笑著點頭附和,寬慰關夫人不要著急,她會幫忙解決的。
“姜小姐,如果你真的能幫我找回那個包工頭,我愿意出雙倍的報酬來報答您。”關少群又換回了叫她的稱呼。
他給她加錢,一方面確實是在因為包工頭卷錢跑的事兒煩惱。
一方面也是想通過姜沉魚來討好顧謹,畢竟最近外面可是瘋傳顧謹對夫人極好,說不定就能投桃報李呢。
姜沉魚明白他的意圖,也確實喜歡錢,但并不貪心,“我只需要您最開始填的三千萬訂單就可以了。”
“三千萬?”李翠花先驚了,還有兩分不解,看向關少群:“你有請術士的錢,完全可以重新給工人發一份工資了。”
“那肯定不行啊,如果我破了這個先例,以后是不是每個包工頭都可以隨便卷款跑路了?”關少群尷尬的笑笑,眉宇間卻透露著一絲不耐煩。
他一副吃了大虧的模樣,道:“我做生意,就算不掙錢,也總不能賠錢,你說是吧,姜小姐?”
被點名的姜沉魚扯出一個職業微笑,似是而非地點點頭,卻默默在心里翻個白眼。
誰不知道京城的土地寸土寸金,完全就是暴利,就算是多給三份工資都不會賠錢。
但,這是人家的私事。
關夫人有句話說得很對——他們已經把錢結清了,這件事再怎么算也算不到他們的頭上。
為了防止他們家翠花再說出什么“正義發聲”,她連忙對關少群承諾道:“你把要找包工頭的資料發給我,我三天之內一定把對方的位置發給你。”
“三天?”關夫人一聽,就覺得姜沉魚不靠譜,“說大話連眼睛都不眨一下,果然和姜家人都一個貨色。”
別說是對方已經跑到了國外,就算是在國內,三天也找不能隨便找到一個人。
姜沉魚明白她話里的輕視,也不生氣,也不應激,只道:“我既然能說出口,那肯定是有把握能完成的。”
實際上,卜算一個人的位置,只需要一炷香的功夫。
她之所以要三天,只是要去調查一下包工頭的生辰八字,然后再精確一下對方的具體位置。
別人不相信玄學,自然也不相信她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