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客人說得對,她還有在乎的父母,兒女,不能去尋短見!
只有活著,才有一切!
清潔工想著,偏離了去天臺的方向,轉身下了樓。
這邊,姜沉魚和李翠花還在說那個清潔工的事兒。
“如果她撿起來還給我,那就是她和我有緣,我該救她一命。如果置之不理,那就是她命數到了,我也不會強行干涉的。”姜沉魚嘆了口氣。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在欠下兩百億之前,她覺得自己上墳都未必能見這么多錢。
她也很想死,但該死的另有其人!
李翠花卻狐疑地看了姜沉魚一眼,想說她以前嘴里是“天道”,骨子里是“冷漠”,根本就不會給人整這一出選擇題。
她再一次很直觀地感受到,入世之后的阮三十六變成了姜沉魚,從一個機器變成了一個人。
甚至還有了同理心。
“那你怎么會知道你說的話一定能勸到她?”李翠花不解。
說起這個,姜沉魚的臉上不由多了兩分自豪,“顧謹說每個人都有在乎的……”
“閉嘴!”
還沒說完,就被李翠花打斷,“從現在開始,不許跟我提那三個字。”
姜沉魚抿住嘴巴,在顧謹和翠花中,果斷選擇后者。
恰巧此時電話也震動起來,姜沉魚掏出手機看了一眼,又看向李翠花,面色復雜:“是那三個字打來的電話。”
“接嗎?”她弱弱地問了一句。
李翠花:“……”
李翠花不說話,只一味地往前走。
姜沉魚連忙追了上去,一邊抓住李翠花的衣服,一邊接起了電話。
“小魚,你忙完了嗎?”電話里傳來的是顧媽媽的聲音。
姜沉魚蹙眉,她剛剛才給顧媽媽發了微信,說自己要跟翠花吃飯,顧媽媽還回復了她的。
她想了想,道:“正在忙,媽找我有事嗎?”
“哎,不是我有事兒,是你柳爺爺和柳叔叔過來找你,說有什么事兒想和你談談,我說我也沒你手機號啊,這不就用謹的手機給你打個電話嘛。”顧媽媽故意說得客氣。
下之意就是不用看在她,或者顧家的面子上幫柳家的忙。
受制于人的是顧家,不是她姜沉魚。
姜沉魚早就和顧媽媽養成了默契,明白她的意思,但還是有點兒不解:“這都第六天了,柳夏明天不就出獄了嗎?還找我談什么?”
“不是夏夏的事情。”電話里又傳來了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
應該就是柳市長。
“沉魚,你好,我是你柳叔叔。”柳市長姿態放得很低,努力套近乎。
討好中又帶著一絲威脅:“我今天來找你是因為我夫人的事情,電話里實在不方便說,你看你什么時候回來,我在這里等你。”
這是她不回去,他不走的意思。
姜沉魚對他的來意也不算特別意外。
按照柳媽媽昏倒的時間,到今天為止,腦癌應該也被確診了。
之前沒和柳媽媽撕破臉的時候,她還提醒柳媽媽去醫院檢查,現在果然有了問題,肯定會來找她。
只不過,她很不喜歡受人威脅。
更何況這個人還是剛惡意為難翠花,還害得翠花加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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