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當天晚上的飛機。
顧謹從回來之后就一直昏睡,也離不開人,姜沉魚沒辦法送他們去機場,只能叫了一輛出租車來接他們。
姜沉魚把他們送去樓下,和他們告別。
“我已經讓人加急在京城附近發布了一些邀請函,后面任務應該會多一些。”大師兄對姜沉魚叮囑:“你早早掙完錢,早早回山上,不要對姜家人出手,不值得和他糾纏,知道了沒?”
“知道啦。”姜沉魚不耐煩地點點頭。
大師兄是真愛嘮叨啊!
阮一看出了她的不耐煩,卻又情不自禁地重復了一句:“任何時間都要記得自己要回山上。”
“這話你天天都要和我說一遍,我是有什么老年癡呆嗎?”姜沉魚無語。
阮一無奈地嗔她一眼,跟著態度上了出租車。
可直至車子發動,也沒等到姜沉魚主動提起什么。
好心情還是一掃而空,隨手從自己的儲蓄袋里掏出一塊兒小木頭從窗戶扔了出去,道:“這是送給你的禮物。”
小木頭扔出去的同時,車窗也徹底關上,車子很快就駛出去很遠的距離。
師侄看著面色并不愉快的阮一,不解,“師父,為什么不告訴小師叔,那是你特意為她找的雷擊木?”
“她心不在此,多說無益。”說完,也不想再多說什么,就閉上了眼睛。
姜沉魚看著手里的雷擊木也有些發愣。
她明明一早就盯上了師兄的雷擊木,但是這兩天玩得太開心了,完全把“好東西”拋在了腦后。
以前都沒發生過這樣的事情的,差點兒損失了一個億!
姜沉魚暗自懊惱,完全沒發現自己腳下生風,不自覺就加快了步伐。
顧謹這次確實遭了罪,昏睡了將近十幾個小時。
要不是姜沉魚知道他這是身體的自我保護機制來扼制疼痛,可能都要懷疑他會不會就這樣在睡夢中噶過去。
最后還是姜沉魚在早上打坐修行的時候,顧謹出于肌肉記憶,從床上爬了起來就要跟著打坐。
剛剛爬起來,他就感受到全身針扎似的疼。
“今天就休息吧,不缺這一天的。”姜沉魚出聲制止。
顧謹這才罷休,躺在床上望著她,“在這兒守了我一晚上嗎?”
姜沉魚點點頭,他們在顧家老宅的時候也是睡在一起的,這會兒睡一張床也沒什么好害羞的。
顧謹也沒有多想,只是有些心疼,“擔心了一晚上,現在快去休息一會兒吧。”
“不行,等會兒要和你弟弟妹妹去學校。”姜沉魚噘嘴。
把顧媽媽昨天來找她的事兒說了一遍,又特地重復了一遍:“我可沒暴露你受傷的事情。”
顧謹彎了彎眉眼,“謝謝。”
“不過你要是害怕學校就別去了,等會兒讓我去吧。”顧謹對姜沉魚建議。
姜沉魚頓時睜開眼睛,“不行,師兄說你們昨天受傷就是因為接觸的人太多,氣息太雜,沾了穢氣,不能再讓你出去。”
她說得認真,顧謹卻狐疑地看了她一眼。
如果是平時,姜沉魚應該先在乎“害怕學校”這個事兒才對。
怎么會這么直白地關心他?
他可不指望“魚”木疙瘩能一夜之間就開竅。
姜沉魚看出了他的疑惑,立馬閉上了眼睛,心虛地不敢和顧謹對視。
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