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謹為看著姜雪兒,從昨天換褲子到此刻的記憶如同隔著一層紗一樣。
是他做的,又不像是他做的。
他是經常被人算計,隨便被人爬床成功,但是玩玩和真感情分的還是很清楚的,他怎么可能會真的隨便和一個人領結婚證?
難道是喝醉酒,一時情難自控?
畢竟之前看顧謹和姜沉魚結婚的時候,他確實動過也結婚的念頭。
他心里想著,又上下掃視了姜雪兒一眼,不算難看,但也只是一個溫婉的小美人。
和姜沉魚比起來,姜雪兒差的可不是一星半點……
“謹為,怎么了?”姜雪兒發覺他的情緒有些不對,小心詢問。
顧謹為沒有回應,只道:“你過來。”
姜雪兒快步走了過去,卻不想迎面就來了一個耳光。
一個成年男人不遺余力地抽打,直接把她給摔在了一邊。
“你干什么?”姜雪兒暴怒,顧謹為在床上有惡習就算了,為什么在床下也變成這樣了?
顧謹為卻從浴缸里站了起來,鄙夷道:“剛和我睡完就要找我要錢?”
“讓我聽聽,你爸準備把你賣多少錢?”他不屑地看著地上的姜雪兒。
姜雪兒心臟麻了一下,下意識地看向了他的手腕。
手腕的紅繩還在,姜雪兒這才站了起來,直視著顧謹為的眼睛,“顧謹為,只是借錢而已,你何必把話說得這么難聽?”
“嫌我說的難聽,就別做這么下賤的事兒。”顧謹為冷笑,顧家的孩子就算是草包,也是一個有腦子的草包。
他彎腰揪著姜雪兒的衣領,“我看你經驗那么豐富,誰知道你在爬我的床之前找過多少男人。”
“今天上午去醫院做個體檢,拿到沒病的檢查單再來進我顧家的門。”他惡狠狠地說著,又像是丟垃圾一樣把姜雪兒給丟了出去。
注意到手上的紅繩,微微皺了皺眉,直接伸手把紅繩扯了下來,扔在了姜雪兒的臉上。
什么破東西,戴著玩玩就算了,還準備留多久呢?
姜雪兒倏地瞪大了眼睛,那個山人不是說除了她之外,誰也解不開這個紅繩嗎?
難道是……她被騙了?
她顧不上那么多,只快步追上去,抓住顧謹為的胳膊,不死心地求證:“謹為,你愛我嗎?”
“結婚了就安分點兒,別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顧謹為直接就把自己的胳膊抽了出來。
去床上找自己的衣服,一邊穿,一邊叮囑:“快點兒去做體檢,正好最近老爺子看我看得緊,斷了我零花錢。”
要是把結婚證拿回去,老爺子應該也會讓他和顧謹一樣去管公司了吧?
只要他有了錢,到時候看見什么美人還不是要自己送上門?
有了大美人,他還怕自己的小弟弟站不起嗎?
至于姜雪兒……反正也已經是他的人了,什么時候玩不是玩?
一個算計他的人,還想得到他的好臉色?
他把自己的態度表現得很明顯,姜雪兒近距離看著,面色煞白,卻不敢再多說一句話。
直至他頭也不回地離開房間,她才給姜大明打過去電話。
姜大明一直等著她的電話,一接通就興奮道:“雪兒,錢要到了嗎?”
“紅繩的作用失效了。”姜雪兒僵硬地說出這句話。
“怎么可能,我看過其他戴了紅繩的人了,哪個不是像狗一樣聽話?”姜大明不相信。
隨即又想到了什么,對姜雪兒斥責道:“我知道你對陳萍有恨,但是這種大是大非上,還是少摻你的兒女私情為好。”
姜雪兒捏了捏自己的衣服,她自詡自己和姜沉魚那個沉迷于所謂親情的蠢貨不一樣,她平等地憎恨所有人。
包括陳萍、姜朝,也包括那個看似對她好,實則滿眼都是利益的姜大明。
但是現在顯然并不是和姜大明撕破臉的好時機,她只能焦急地說道:“爸!我是說真的!他剛剛把紅繩薅下來了,現在斷掉的紅繩還在我手里呢。”
對面聞,沉默了下來,顯然也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
緊握著顫抖的拳頭可不像事嘴巴那樣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