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沉魚沒看見顧謹的表情,就算是看見了,也只會覺得是她大師兄想多了。
一個不會喊疼,只會硬抗的微笑的小可憐,做過最壞的事情也就只是欠她錢不還罷了。
至于王平……王平自己活該,那能怪顧謹嗎?
姜沉魚抓著顧謹的手,氣勢洶洶地回到包間里,“啪”的一下就把門給關上了。
“你們今天又想怎么欺負顧謹?”姜沉魚站在顧謹的面前,冷冷地看向對面的人。
其他人:“……”
姜大明推了陳萍一下,讓陳萍把自己惹出來的麻煩,自己解決清楚。
陳萍忍下心中不甘,走到身邊,軟聲道:“沉魚,你不是說需要媽媽給你換血救命嗎?媽媽想通了,媽媽舍不得你死,愿意給你換血。”
一口一個“媽媽”,生怕別人不知道她打的什么算盤似的。
姜沉魚上下掃了她一眼,也不接話。
旁邊的二伯母看著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一家子上不了臺面的東西!
陳萍等不到臺階,也只能暗自咬咬牙。
對姜沉魚的討好越來越熟練了,“咱們都是一家人,即便你誤會了媽媽,媽媽也舍不得看著你死。”
姜沉魚歪頭,就是不說話。
陳萍再也忍不住,徑直說道:“就是去之前,你能不能先把那兩個起訴先撤掉?”
“不然我就是死在了手術臺上,也死不瞑目。”陳萍捂著嘴巴嚶嚶落淚,目光卻小心翼翼地看著姜沉魚背后的顧謹。
即便是再無知,現在也不敢招惹這個瘟神了。
“就是啊,都是一家人,干嘛把事情搞得那么難堪。”二伯母也跟著開口,“兄弟間最重要的就是和睦,謹,你說是吧?”
雖然看不上陳萍拙劣的演技,但是他們這樣的人家要的也只不過是表面過得去,誰又會去在乎真真假假呢?
“少拿這些來逼顧謹,不就是仗著顧謹是個體面人,所以才一直欺負他嗎?”姜沉魚袖子一擼,冷哼一聲,道:“你們做的那些不是沒有證據,自己不愿意處理,那我們就對簿公堂,來欺負顧謹算怎么一回事?”
“你這話說的,誰欺負他了?”二伯母被她一口一個“欺負”給弄得十分焦躁。
有些罪名來得真的是無緣無故,令人惡心。
姜沉魚轉頭看了一眼顧謹。
顧謹立馬解釋,“他們本應該道歉,我就聯系了報社的人過來,結果他們好像不怎么愿意。”
“他們有什么資格說愿不愿意?”她翻個白眼,“你就是太好說話了,所以別人才一直欺負你!”
“下次不會了。”顧謹笑笑,伸手捏了捏姜沉魚的臉。
笑笑笑,欺負到你頭上了,還笑呢!
氣的姜沉魚直給他翻了個白眼,就會來捏她,有本事去捏那些欺負他的人啊!
而此時真正受欺負的人一不發。
顧安樂意味深長地看了他哥一眼,對上他哥的投過來的微笑的時候,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寒顫。
“換血是要家屬給我換血,不過你們可能早就忘了,我早就不認你們當家屬了,所以你也不用擔心,你連上手術臺的資格都沒有。”姜沉魚對陳萍撇了撇嘴。
她知道陳萍在這里根本就沒有話語權,所以也不想為難陳萍。
只對后面裝不存在的姜大明道:“欠的錢愿意拖著就拖著吧,反正每一天都算利息,早一天晚一天對我來說都沒什么的。”
姜大明的臉色頓時變了又變,他之所以一直躲著,也是知道如果真的上了法庭,他必敗無疑。
顧二伯眼看事情走向越來越不對,別說是用輿論和道德來綁架姜沉魚了,他看著怎么像是給姜沉魚送了一把和姜家切割關系的刀?
當即對二伯母開口道:“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去看看小為怎么樣了吧?”
顧二伯母也連忙點頭,想要跑路。
可是這一次,顧謹并沒有像是放顧謹為走那樣,放走他們兩個。
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