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謹搖了搖頭,撐著身子,起來給她倒了一杯水。
姜沉魚也確實有些渴了,抱著溫水喝了一大口。
往窗外看了一眼,是個難得的好天氣。
“咱媽呢?”她詢問顧謹,當時那種情況也不知道顧媽媽一個病人是怎么把他們兩個給弄回來的。
“媽說怕打擾你休息,在隔壁開了個病房,和爸一起在休息呢。”顧謹也沒有隱瞞。
見姜沉魚緊皺的眉頭,想了想又道:“歡喜和安樂也在另一個房間,我們一家人就要整整齊齊在一起。”
還沒說完,就看見姜沉魚眼巴巴地看著他,臉上的表情一難盡。
“……我開玩笑的。”顧謹又補充了一句。
姜沉魚:“……”老板,少講點兒冷笑話吧。
她實在懶得理會顧謹,不過心情倒是沒那么糟糕了。
“那個人在我醒之前就自殺了,我沒能找他要到你的解藥。”顧謹抱歉地看著姜沉魚。
姜沉魚愣了一下,她甚至還不知道那個人叫什么,就這樣自殺了?
顧謹又從旁邊的小冰箱里掏出了一個血袋,“不過按你之前說的,我已經弄到了他的血,你看看有沒有用。”
之前顧謹問過姜沉魚如何解除紅繩帶來的詛咒,姜沉魚說,一般的負面詛咒只要有施術人的血就能解開。
他大概以為她中的毒也是需要那個人的血吧。
只是姜沉魚看見顧謹手里的血袋,又看見小冰箱里的好幾袋子血袋,人都懵了。
哭笑不得:“你不會是把人家尸體上的血都抽干了吧?”
顧謹抿唇,“我不知道哪里的血可以解你的毒,所以都存了一些。”
姜沉魚這才發現,他手里的血袋上還貼著一個藍色的小標簽,上面寫著“心臟”兩個字。
做事兒實在細致,讓她心里產生了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她撓撓頭,“其實我這個不是什么大事兒,就是短暫地封了一下我的真氣,等我打坐休息半天就好了。”
“不是我吹,那個假山人的半吊子咒術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姜沉魚樂呵呵地說著。
顧謹也彎了彎唇角,笑意卻不達眼底。
姜沉魚肯定不知道,她在昏迷的時候有多安靜,像是一個易碎的瓷器娃娃,仿佛隨時隨地都會失去生命特征。
她昏迷了兩天,他就兩天沒有合眼,生怕自己一個不留神,人就消失在自己眼前。
不過他不準備對她說這些,他只想讓她開開心心的,這樣就很好了。
姜沉魚也確實不知道他心里的想法,還在打著自己的小算盤,“這個血確實能解開他們的紅繩。”
到時候,解開李文的束縛,秦非是肯定是要給她結尾款的。
然后還有顧歡喜手上的紅繩,顧謹應該也會給她一筆豐厚的報酬吧?
這樣她不就一下做成了兩個大單子?
但是顧謹這個人喜歡記賬……
“老板,我給你妹妹解開手上的紅繩這個單子,你是不是還沒給我定金啊?”姜沉魚的眼睛滴溜溜地轉,“您是準備微信,支付寶,還是刷卡啊?”
她先給他選項,就不信他還能厚著臉皮賴賬。
誰知顧謹這個人根本就不要臉,別說是記不記賬了,他根本沒打算給錢,“你不是做老秦的單子,順便幫我一把嗎?”
“那肯定不是啊,拯救一個失足少女和拯救兩個失足少女能一樣嗎?”姜沉魚炸了。
顧謹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道:“那先記在賬上吧,回頭等我有錢一定給你。”
姜沉魚:“……”顧謹!我跟你拼啦!
可是如果不答應,又怕顧謹真的不給,又只能噘著嘴,不情不愿地點了點頭。
那小表情顯然完全沒有反應過來自己被顧謹給繞回來了。
她還在盤算著自己的小金庫,門外又響起了敲門聲。
“顧先生,您母親來探病了,請問可以放人進來嗎?”有護士在門口詢問。
顧謹看姜沉魚一眼,見姜沉魚點了點頭,才應了一聲,讓人進來。
然而,跟在護士身后進來的并不是顧媽媽,而是……陳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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