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面過于勁爆,姜沉魚看得眼睛都直了。
不過很快,顧謹就在伸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別動。”顧謹提前開口制止了她的掙扎。
姜沉魚哼唧一聲,想反駁,就又聽見他說,“安生一點兒,等會兒回去給你一百塊錢現金,不記賬。”
“其實我是覺得眼睛冷冷的,用你手蓋一下確實挺暖和的,嘿嘿。”姜沉魚露出一個乖巧的笑。
上下撥動的睫毛掃過手心,讓人感覺癢癢的。
顧謹勾了勾唇角,又看向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的二伯母和顧敏,聲音恢復了凌冽:“不想辦法把人弄起來,還在這兒哭什么?”
大清早就聽到了二伯母就在哭,本來想著等他們過來的時候應該已經收場了,沒想到這些人只是全都在這里站著。
親娘在哭,親爹在一邊干看著,親姐姐沉默地站在她母親身后,他們自己尚且如此,其他人自然也不愿意多管閑事。
顧敏局促地站出來,尷尬地解釋:“小為一直死死地抱著樹不放手,我們不敢用力,怕把他給弄傷。”
姜沉魚在一旁聽著,十分無語。
都這個時候了還管弄不弄傷,真是全家上下都拎不清輕重。
其他人雖然那也都這樣想,但也都知道顧二伯出了名的溺愛孩子,平白提意見說不定還會被二伯母懟一頓,也都非常自覺地做自己的吃瓜群眾。
別人能躲,顧謹卻躲不掉。
顧二伯一看見顧謹,就像是看見了救星似的,耍無賴似的道:“謹,這里是你的公館,你必須得幫幫小為。”
事實上,顧老爺子嫌丟人不露面,讓顧謹出來就是為了解決這件事的。
“歡喜,安樂,先把大家帶回前廳,別都在這兒站著了。”顧謹叫了不遠處的兩個小的一聲,說話的時候還看了一眼圍著一圈的人,目光里帶著警告。
見顧歡喜和顧安樂都點頭,行動起來,又對服務生道:“去找醫生過來給他打針鎮定劑。”
“不行不行!”正在哭的二伯母立馬從地上爬了起來,抓住了服務生的腿。
“那玩意兒影響腦細胞,萬一把小為給弄傻了怎么辦?”顧二伯母激動地說著。
見顧謹皺著眉頭不說話,立馬想到了什么:“顧謹,你不會是嫉妒小為身體比你健康,你就故意要殘害我們小為吧?”
其他人:“……”
“傻子可不會像只狗一樣抱著樹干這事兒!”姜沉魚陰陽怪氣道。
顧二伯母漲紅了臉,不滿地叫囂道:“你沒來我們家就什么事兒都沒有,為什么你一嫁進來……”
“二伯母,慎!”不等她說完,顧謹就開口打斷了她。
顧二伯母立馬炸了,“顧謹,你護什么犢子呢,顧謹為才是你弟弟,有了媳婦兒就要苛待弟弟是吧?”
“你要是再磨蹭下去,我弟弟的弟弟就要沒了。”顧謹冷臉說了一聲。
顧二伯母:“……”
這下眾人再也忍不住,“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
姜沉魚也撇了撇嘴,不是她說,顧謹真的是一個說冷笑話的天才。
偏偏顧謹并不認為自己在講笑話,而是把選擇權交給二伯母,讓她自己選擇。
顧二伯這會兒也急了,“你還不松手!我兒子要真出什么問題,你看我不找你算賬。”
“我這不是在擔心小為嘛?”二伯母委屈地叫了一聲,還是心不甘情不愿地松開了手。
服務生這也才快步走了出去。
醫生來得很快,給顧謹為打了一針,又讓人把他給抬進屋子,把現場的狼藉全都處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