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興高采烈地上了車,給后面兩個人賣弄道:“我把每種燙傷膏都買了一個,還買了燙傷貼,還有止疼藥……”
說著說著發現他們家總裁的表情好像有點兒不對勁兒。
立馬閉上嘴巴,又忍不住開口試探:“我是不是買多了?”
“不多,不多,謝謝你,你真是一個大好人!”姜沉魚拿著燙傷膏,十分感激。
她不是一個愛討巧的性子,受傷之后又不會賣慘,所以受傷之后更多的是忍忍就過去了。
現在人家既然幫她買藥,她的感謝自然是真心的。
看到司機額頭上久聚不散的黑氣,想了想,還是主動提醒了一句,“你今天晚上最好待在家里不要出門,不然會有危險的。”
司機自然不信姜沉魚的鬼扯,顧謹給他開的工資高,也沒什么特別的要求,就只需要十二個小時隨時待命。
就下班一點兒自由時間,還不讓他出門,憋死他得了。
不過看著顧謹越來越黑的臉,他也不敢再刷存在感,只能連連點頭,糊弄道:“我會的,謝謝夫人提醒。”
姜沉魚知道他不信,但她點到即止,并沒有多說。
倒是顧謹,在姜沉魚不知道的時間里,心情由晴轉陰,又由陰轉晴。
對司機的聲音也溫和了兩分,“走吧,去城東養老院。”
司機汗顏,偷偷在后視鏡看了他老板一眼,見確實不生氣了這才松了一口氣。
順便在心里默默罵了一句——神經病。
城東養老院是京城最大的養老中心,里面不止住了一些老人,還弄了幾個娛樂區域。是顧謹的朋友在郊外搞的一個“健康向上”的娛樂中心。
那個給顧謹藏人偶盒子的人是他的奶媽,叫李荷花。
李荷花把他從嬰兒時期照顧到大,一直把他當親兒子照顧。顧爸爸他們從老宅搬出來的時候本來準備把李荷花也帶出來的,李荷花始終不愿意,說是不想拖累顧謹。
顧謹看她年紀大,丈夫和兒子又很早就離世了,索性直接把她安置在了這邊的養老院。
他想讓她頤養天年,誰知道……
“盒子是我剛搬家,她就放進去了,大概已經有了五六年的時間。”顧謹想著秘書給他調查出來的結果。
他的公寓一直都是他一個人居住,平時換被子、曬被子也是拿外面的被子輪換,以至于這么長時間愣是沒一個人發現那個盒子。
姜沉魚倒是想起了同樣被當做搬家禮物送給顧謹的金蟾蜍,不由撇了撇嘴,十分無語,“你以后還是少搬家吧,實在是不安全了。”
顧謹聽懂了她的潛臺詞,想到了她和別人笑得有來有往的對話,也主動扯出一個微笑,調侃:“不用擔心,下次搬家大概就是搬到骨灰盒里了。”
這話一出,前面的司機立馬打了一個急轉,姜沉魚也沉默了一瞬。
顧謹對他們的反應非常不滿,“不好笑嗎?”
姜沉魚沒有回答,但一難盡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轉身去找司機詢問路程,懶得搭理他。
路程有點兒遠,到目的地的時候都已經快中午了。
顧謹提前在這里安排了人,見到顧謹的車子之后,立馬就迎了上來,帶他們去了李荷花的公寓。
因為有工作人員中午要到家里做飯、洗碗,所以李荷花家的大門大開著。
姜沉魚跟著顧謹進去,一眼就看見了在里面吃飯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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