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勇和李氏在門口聽著這番話,雙雙臉色難堪。
顧詩雅更是被懟得臉色青白交錯,恨不得砍了面前這對背著她勾搭成奸的男女!
顧思沫這賤人,難怪要求著帶她出來,說什么在莊子里十多年沒見過花燈,想出來見見世面。原來是這賤人不滿父親和母親給她相中的婚事,今晚是故意出來跟她搶男人的!
“爹、大哥。”夜時舒擠進后堂。
“舒兒,你怎么出來了?”夜庚新問道。
“爹,今晚花燈節,王爺怕我悶著,便讓九姑陪我出來賞花燈。我正要回王府,路過這里,瞧著將軍府的馬車在外頭,便進來瞧瞧。”夜時舒解釋完,徑直走向夜時竣那間屋子。
“承王妃。”顧勇和李氏向她行了行禮。
“首輔大人、夫人,我無意窺視熱鬧,只是路過這里時聽聞我二哥出了事,所以來看看。”她瞧了一眼床上的夜時竣和顧思沫以及床邊的顧詩雅,對顧勇和李氏嘆道,“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必須讓人徹查才行!不過這事事關夜家和顧家名聲,徹查的同時還得好好商討一下,看如何把這事平息下去。”
顧勇和李氏冷著臉沒接話。
夜時舒端得一臉正氣,又說道,“我們夜家男兒頂天立地,絕非毫無擔當之人,既然我二哥與顧大小姐有了親密接觸,那我們夜家是必須要對顧大小姐負責的。聽聞丞相夫人為顧家保媒,想讓顧家和夜家結姻親,既然如此,那改日便讓我二哥去顧家向顧大小姐提親。”
說完,她回頭朝夜庚新和夜時珽看去,“爹、大哥,你們沒異議吧?”
夜庚新皺著眉想說話,但夜時珽搶先了一步,“小妹說得沒錯,既然時竣與顧大小姐有了親密接觸,那自然是要對顧大小姐負責的。”
夜時竣垮著肩,一副受了委屈無處訴苦的模樣,不情不愿地道,“聽你們的就是!”
兄妹三人就這么直白又簡單地把事商量妥當了,夜時珽仿佛才看到顧勇和李氏臉色不佳,于是上前拱手行了個晚輩禮,“首輔大人、夫人,愚弟雖不是家中長子,但也是嫡出,顧大小姐同愚弟的婚事也算門當戶對,不知你們意下如何?”
李氏把臉別開,仿佛什么都沒聽到。
顧勇看了看夜時竣和自己的大女兒,最后沉著臉道,“為了兩家顏面,也只能如此了!”
他話音一落,顧詩雅立馬激動地嚷了起來,“爹,你怎么能答應呢?顧思沫要是嫁給了二公子,那我怎辦?難道你要我嫁給一個縣令的兒子?他配嗎?”
顧勇鐵青著臉斥道,“你給我閉嘴!”
顧詩雅趕忙朝李氏撲去,抱住李氏崩潰大哭,“娘,我不要嫁給那個姓范的!他們設計毀我清白,現在又要我下嫁,女兒受不了這樣的羞辱!”
李氏又心疼又惱火。
心疼的是自己的寶貝女兒受了這等天大的委屈,惱火的是她也瞧不上一個縣令之子。
她女兒可是首輔千金,京城貴胄之家的公子拎一個出來,哪個不比縣令之子強?可那么多貴公子,她女兒卻栽在了一個縣令之子手上,這等屈辱何止是她女兒不能接受,她也一樣不能接受!
“老爺……”她朝顧勇看去,想讓他多為女兒考慮。
“夫人。”夜時珽淡淡一笑,“我表弟云濡乃是今年的舉子,此次進京便是來參加今年秋闈的。雖說云濡家世不高,但其滿腹經綸、才華出眾,若是他今年能在秋闈中拔得頭籌,將來前途必是不可估量。首輔大人、夫人,可莫要其少年窮哦。”
顧勇一聽,原本壓著怒火的神色突然間有所緩和。
為了兩家顏面,也為了牽制住夜家,大女兒和夜時竣的婚事由不得他拒絕。如果范家那小子真是有才之人,那起碼是顆可培養的苗子,就像夜時珽所,如果今年秋闈那小子真榜上有名,他家雅兒嫁給那小子也不虧。
“來人。”他隨即朝管家看去,“去告訴那位范公子,明日去首輔府,我要與他好好談談。”
“是!”管家躬身應道,隨后便去了隔壁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