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時舒下意識地摸了摸腰間的手絹,恨不得塞到她這二哥嘴里!
許是看到她臉色不對勁兒,夜時竣‘嘿嘿’一笑,然后對范云濡說道,“云濡表弟,讓你看笑話了。今日屬實無奈,怠慢之處還請你見諒。等養好傷了,我請你喝酒。”
范云濡溫和如水,語含關切,“二表哥無需同我客氣,當務之急應以養傷為重。二表哥和舒兒妹妹許久未見,應是有許多話要說,我就不打擾了,待明日再來看你。”
夜時竣豪爽地道,“行,那我們哥倆明日再好好敘話!”
范云濡隨即向夜時舒微微一笑,轉身離開了。
郝福跟出去送他。
夜時舒目送他走出屋子,確定他走遠了,然后去把房門關上。
夜時竣趴在床上,只能扭著脖子看她。
瞧著她拉著臉,趕緊賠笑,“小妹,我又沒講承王的壞話,你別生氣嘛!”
夜時舒坐到床頭擺放的凳子上,嘟著嘴道,“二哥,我沒生你的氣,我只是心情不好而已。”
“怎么了?誰惹你了?”夜時竣不顧屁股的傷,立馬蹦起蹲在床上,嚴肅地看著她,“告訴二哥,二哥替你揍他去!”
他蹲著,兩手撐在床上,就跟那啥似的,這模樣瞬間讓夜時舒沒繃住,笑了起來,“你趕緊趴好!”
夜時竣見她還能笑,這才又伸開四肢趴成‘大’字。
夜時舒收起笑,醞釀了片刻,說道,“二哥,你和大哥剛回來,是該好好休息的。可是爹已經和姑婆開始商議大哥的婚事了,我怕我不說,就沒機會了。”
夜時竣聽糊涂了,“大哥這次回來是有意愿要與云瑩表妹完婚的,怎么你不高興?”
夜時舒把夜氏討要她私庫鑰匙的事說給了他聽。
夜時竣聽后一臉嫌惡,“你的意思是姑婆他們盯上了你的嫁妝?”
夜時舒點頭,憂心道,“云瑩表姐看著溫柔大方,但幾次聽她說話,我都不是很舒服。這種人不顯山不露水,最是容易麻痹人,可是我又指摘不出她的錯處。”
“那也好辦啊,讓爹找個理由延遲大哥與她的婚期就行了!”夜時竣果斷地說道,“我們父子三人都不怎么留京,很多人和事都不在我們掌控中,難免會識人不清。經過你和魏永淮的事我就覺得,大哥的婚事也該緩一緩,雖然姑婆不是外人,但人心隔肚皮,誰知道他們有沒有非分之想?”
夜時舒驚訝他的反應,“二哥,你怎突然變得通透了?”
“我何時不通透了?”夜時竣有些黑臉。
“你要如此睿智,怎還會跑去承王府鬧事?還給自己加了十杖?”
“我……我那還不是為了你!”
“呵呵!”夜時舒笑,隨即拍了拍胸膛,“看在二哥與我一條心的份上,那我就跟王爺求個情,讓他原諒你這次的魯莽。”
“不愧是我的好妹妹!你二哥我能不能入王爺的眼,就全靠你了!”
“……!”夜時舒又開始掉黑線。
真是一點都不受夸!
才夸他一下,他又開始不靠譜了。
承王是那么好相處的嗎?她這個準承王妃都恨不得躲著承王,而她這二哥被承王打了二十杖,不說對承王恨之入骨,最起碼也要談承王色變吧,可她這二哥還跟追捧什么似的恨不得到承王跟前當狗腿子!
不過腹誹歸腹誹,兄妹二人兩年未見,本來自小感情就好,這會兒團聚更是有說不完的話。
郝福給他們準備了宵夜,陪著兄妹二人吃吃喝喝聊到了后半夜。
第二天。
夜時舒睡到日上三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