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沈初曉結了賬,兩人離開小飯館,騎著車一路回了小區。
周詢之早把行李搬了回來,畫室里面,不再只有沈初曉一人的畫像,多了一幅剛剛完成的山水圖。
桌上準備好了紙筆,顯然是為了方便隨時動工。
周詢之回家后便一頭鉆進了畫室,調墨執筆忙個不停。
沈初曉沒有打擾他,洗漱完后便早早回了房間,翻開隨身攜帶的小筆記本,看著上面的那些待辦事項。
才想著今天的工作日志還沒有編輯成文字短信發給陸建安,迅速完成了文字編輯發了過去。
等了一會兒,并沒有等來陸建安的回信,沈初曉覺得有些疲憊,便直接上床睡著了。
接下來的工作和往常一樣,沈初曉和陳霆負責白天的巡查。
杜旭的檢查報告出來了,陳霆直接用傳真發給了自己認識的老中醫。
老中醫在電話里罵罵咧咧了一大通,最后的結果是他最近會到上海出席一個中醫論壇,要親自看過情況,再來確定治療方案。
隨著時間一天天過去,張鋼也已經出院來到了救助站,個頭小小的他,一來就是受到了極大的關注。
在沈初曉的幫助下,早早去了救助安置中心,說是要學一門小吃手藝,以后靠擺攤養活自己。
救助站的人來了又走,走了又來,形形色色每個人都帶著不同的故事。
救助站最近多了不少志愿者,有不少提前放假的大學生,沈初晴和陳霆輕松了許多,終于抽空去看了一下陸建安。
不過才二十來天沒見,陸建安看起來頹廢了不少,待了不到10分鐘,就被他下了逐客令。
沈初曉以為像他這樣的鋼鐵男人,不管遇到什么都不會被打倒的,可很顯然,此刻的陸建安壓力非常的大。
回到救助站后,沈初曉專程去見了肖醫生,說起了陸建安的情況。
肖醫生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開口說道:“剛開始他的心態挺好的,他還說,這世上那么多人得了這種病,不也照樣活得好好的嗎?
我以為他能夠自己想通,不會去在意,可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他開始變得煩躁起來,我跟他說救助站的事,他也不像以前那樣傷心。
總會一個人望著窗外發呆,每次過去我想多陪他一會兒,他都會開口攆我走。”
“陸哥以前一個人,天不怕地不怕的,什么都不在意,區區艾滋病,更是沒放在心上。
可能是現在有了軟肋,所以才會煩躁,擔心,熬得艱難,都是我不好,我不應該把……”
“把什么?”肖醫生開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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