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作壁上觀的男人,終于扯了扯那個正罵得起勁的女人一把,滿臉怒氣地小聲說道:“你能不能消停點,現在是對付她的時候嗎?”
“媽,當務之急是要和她團結起來,找廠里多要點賠償款。”一個年輕的女人也輕輕的扯了扯老女人的袖子小聲說道。
見老女人不再說話,年輕女人才走到石幺妹面前小聲說道:“嫂子,這些日子你去哪里了,你知不知道,大哥死得好慘!廠里欺負我們都是鄉下人,連賠償款都不愿意給。”
“小妹,仁冬他真的沒了嗎?”直到現在,石幺妹都不相信這是真的。
“現在還在醫院,你這些日子去哪里了,你知不知道,我哥一直都等著你,一直都放不下你,你要是沒離開我哥,他就不會喝悶酒,就不會出事了。”陳仁冬的妹妹說話的聲音溫聲細語,但只要仔細聽,就不能聽出她在給石幺妹挖坑。
可惜,此刻完全沉浸在自我傷悲中的石幺妹根本就沒有察覺出來。
“你這話說得不對吧,你嫂子在家的時候,也沒見你哥不喝酒啊!”沈初曉立馬開口反駁道。
“你是誰,我家的事你為什么要管?”陳仁冬妹妹警惕地望著沈初曉。
“我是石幺妹的表妹,她的事就是我的事,今天我和我男朋友在這里,我看你們誰敢往她身上潑臟水欺負她。”
沈初曉知道自己想要參與進來幫助她,就必須得給自己一個身份,反正湖南離貴州那么遠,有沒有這個表妹他們也沒辦法證實。
“哪有娘家的人來管夫家的事的。”陳仁冬妹妹小聲嘟囔了一句。
“你們家的事我不管,但你要是再敢話里話外欺負我表姐,我一定不會放過你。”沈初曉直接擺明了自己的態度。
“幺妹啊!你這些日子去哪里了,我們到處找你,都聯系不上你。”廠長是認識石幺妹的,這夫妻二人在廠里上了好幾年班。
這些日子,被陳家人纏得都快透不過氣了,看到石幺妹就像看到救星一樣,只想著找個能夠講道理的人,早點把事情給解決了。
“廠長好,仁冬他……”
石幺妹話還沒說完,廠長便開口說道:“廠里盡力了,從他摔下來送去醫院,中間只耽誤了十來分鐘。
可惜摔得太嚴重了,當晚就動了手術搶救,還是沒有救過來,只知道你不舒服請假了,但卻一直聯系不上你,就只能聯系你公公婆婆他們。”
“幺妹,你老公可是在他們廠里出事的,得找他們賠錢,你老公年紀輕輕沒了,他們想給20萬打發了,哪有那么好的事,必須讓他們多賠一點。
你老公可是連兒子都還沒有一個,他們害得你老公就這樣斷子絕孫了,更要多賠一些。”石幺妹婆婆生怕石幺妹被廠長說服答應和解,連忙開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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