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的眼睛噴出一團火,趙鐵柱越是有本事,越是強悍,他越是覺得沒面子。
特別是在荷花的面前,顯得自已更加無能。
他一點也不領趙鐵柱的情,怒道:“趙鐵柱,別以為你幫我治好病,討回了錢,我就會對你感激涕零。沒門!我柱子這輩子跟你卯上了,你有沒我,有我沒你!咱們雖然沒有殺父之仇,可有奪妻之恨。我跟你的債,不能這么清了。”
趙鐵柱很無奈,說:“柱子,你到底想怎么樣?難道真的要跟我拼個你死我活?我認輸了行不行?你是我兄弟,一輩子的兄弟。”
柱子怒道:“狗屁!有你這么讓大哥的嗎?你拿來的錢我不要,我不需要別人的施舍,你拉著荷花走吧,從今以后,我再也不回青石山去了。”
趙鐵柱問:“那你以后想干啥?”
柱子說:“這不關你的事兒。”說完以后,他拉被子蒙住頭,不再搭理趙鐵柱。
果然,第二天早上起來,當趙鐵柱收好行李,去喚柱子起床的時侯,柱子已經消失不見了。
柱子離開的時侯,他的肺病還沒有好利索。鐵柱給他的錢,他一分錢也沒有帶走。就那么放在床鋪上。
讓他出去靜靜也好。或許以后再見面,兩個人可以冰釋前嫌通歸于好。
就這樣,趙鐵柱拉著荷花離開了z市,再一次回到了青石山。
荷花離開青石山五年了,她是第二次出走,也是第二次返回故鄉。
現在的青石山跟過去已經不一樣了,簡直翻天覆地。
一路走來,都是光溜溜的泊油路。平整,寬闊,光滑,并排走兩輛汽車都不是問題。
再后來,這條路成為了穿越省道的一部分。人們再次修筑通向外省的道路時,只是跟青石山的路接通,節省了大量的人力和物力。
每個人在穿越這條路的時侯都是驚嘆不已。誰也不相信這條路是青石山的人用雙手一點點鑿出來的,啃出來的。
趙鐵柱開著摩托車慢慢悠悠的,一點也不快,荷花帶著頭盔就坐在他的后邊,抱著男人的腰。
鐵柱就是要荷花多看一眼久別重逢的青石山。多看一些青石山的變化。
遠處的山是白色的,近處的樹是白色的,河里的水也是白色的。
虎嘯河的水流量連年減少,水流也不是那么湍急了,近兩年開始結冰。
一些不懂事的孩子在河面上溜冰,傳來一陣陣嘻嘻哈哈的笑聲。
一百八十里的山路,整整走到天黑,才走了一半,趙鐵柱故意在拖延時間。
離家越近,他的心里越是慌張。
忽然把秋萍找回家,他不知道是擔憂還是驚喜。
驚喜的是,自已積壓在心頭多年的疑云終于散開了。不再糾結,至少可以彌補當年欠下張家姐妹其中的一筆孽債。
擔憂的是,自已跟荷花的關系非通一般,他們儼然是一對甜美的小夫妻了。
這怎么跟巧兒交代?怎么安排荷花的去處?巧兒會不會跟他鬧?
摩托車終于靠近了斷天涯,來到了荷花當初離開時侯的那個山洞。
荷花提議鐵柱停下,她要到山洞里去看看。
趙鐵柱說:“黑燈瞎火,冰天雪地的,到山洞里干嘛?”
荷花說:“鐵柱哥,離開五年,俺怎么也不能忘記那個山洞,你再拉俺進去一次吧,俺冷,烤烤火再走。”
趙鐵柱沒辦法,只好把摩托車停在了一個峽谷里,拉著荷花上了前面的山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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