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柱是不喜歡香草的,只是把她當妹妹看。
趙鐵柱看了看香草,香草羞答答站在那里,手里搓著衣襟,一副含羞帶臊的樣子。
看香草滿面含羞,還有憨子喜笑顏開的樣子,鐵柱知道,他倆那事兒已經成了。
鐵柱說:“香草,哥送你下山,沒意見吧?”
香草說:“沒意見,俺正好有話跟你說。”
“那就好,咱走吧。”
趙鐵柱拍了拍身上的土,拿出一根煙點上,先是囑咐憨子握鉆機,然后又祝福拴柱小心安全,一切都安排好以后,他就走下了青石山的山道。
他走在前面,香草跟著走在后面,兩個人總是保持五六尺的距離。
趙鐵柱不知道該說啥,總不能問她,香草,憨子讓你滿意不滿意啊?你們兩口子逮不逮,爽不爽啊?這不是他一個哥哥應該說的話。
香草也無話可說,其實她有一肚子話要跟鐵柱說,千萬語不知道從何說起。
兩個人穿進了那片原始密林,前面是被人踩出來的羊腸小道,非常的陡斜。
趙鐵柱爬慣了山,一點也不覺得吃力,香草卻氣喘吁吁汗流浹背。
不知不覺得的,香草就拉住了鐵柱的手,讓他拖著走。
爬上對面的山梁以后,香草累壞了。
香草說:“真累,鐵柱哥,你不累嗎?”女人說著,掏出手絹過來幫著鐵柱擦汗。
趙鐵柱渾身觸電一樣,趕緊躲開了,只是接過了她手里的手絹。
香草說:“鐵柱哥,你怕啥?”
鐵柱說:“我沒怕,男女有別。”
香草說:“你就不能把俺當成石榴?你跟石榴的關系那么好,或者把俺當做巧兒嫂子也行。”
趙鐵柱笑笑說:“那怎么行。”
香草說:“行的,鐵柱哥,俺已經實現了自己的承諾,嫁給了憨子,俺沒有食,可是有件事,俺今天必須要告訴你,不告訴你,俺心里憋屈的慌。”
鐵柱問:“啥事?”
香草鼓足了勇氣,終于問道:“你還記得不,你上次來到青石山,在俺家住過幾夜,就是你找許秘書要修路款的那一次。
你跟俺爹都喝醉了,你沒覺得那天跟平時有啥不一樣嗎?”
趙鐵柱一聽,不知道香草為啥問這個,搔了搔腦袋說:“我……想不起來的,哪一次?”
“就是你離開青石山,第二次來俺家的時候,跟俺爹喝酒那一次,那天你喝醉了,俺爹也喝醉了,你就睡在了俺家。”
“喔。”鐵柱想起來了,說:“有這么一次,那一次咋了?”
“你就沒有覺得那一夜跟平時有啥不一樣?你再想想。”
趙鐵柱使勁想了想,還是沒有想起來,自己做的夢多了,誰知道那一次做了啥夢。
發現鐵柱想不起來,香草急的直跺腳,說:“好吧,俺說實話,那一次……俺把自己給你了!”
“啊?不可能吧?”趙鐵柱一聽,蹬蹬蹬后退了幾步,差點連滾帶爬從山梁上出溜下去。
他的身體被閃電劈中,很快想起了那一天發生了什么事。
那一天,他去縣城找許秘書要修路款,晚上沒地方住,確實住在了王校長的家。
王校長跟他喝了好幾瓶酒,那一夜醉醺醺的,恍惚中他看到了巧兒,也看到了梨花,還看到了石榴。
難道不是自己在做夢?
趙鐵柱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瞪大了雙眼問:“你說,到底怎么回事?”
香草抽泣了一聲,兩滴眼淚滾滾落下:“鐵柱哥,你把俺忘了,那一夜你是跟俺在一塊啊……”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