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幾秒,卻比他做的那些噩夢還要可怖。
直到昏迷中的蘇洛皺了一下眉,然后從喉嚨口溢出一聲微不可聞的痛苦呻吟。
宋千俞終于從無盡的絕望的撕扯中掙脫開來。
他連忙抱著蘇洛在座位上躺好,然后檢查她身上是否有傷口。
只是撩起褲腿,他便被觸目驚心的傷口刺傷。
那些被拍死的蟲子的尸體和粘液還在里面。
傷口小的幾乎看不見,但是周圍已經腫起來,呈現出一種紫紅交加的可怖顏色。
兩條腿上幾乎布滿了這種咬傷。
宋千俞眼眶發紅,不可抑制地開始發抖,眼中的自責和痛惜濃的化不開。
如果自己一死能夠讓蘇洛好起來,他連一秒都不會考慮就能當即自裁。
但沒有這樣好的事情。
他必須冷靜下來,只有他能帶蘇洛離開這里。
宋千俞咬著舌尖,一絲鮮血從他嘴角溢出來,但疼痛讓他從無用的情緒中走了出來。
他想起蘇洛之前說,她抽獎抽到了一張歐洲一日游的旅行券,雖然當時在他眼里是一張冥幣。
但這給了他希望。
宋千俞立即去翻包,迫切的樣子像是一個犯了毒癮的人在尋找毒品。
往日散漫卻一切都在掌握的雍容已蕩然無存。
所謂的理智,也不過是方寸大亂中那丁點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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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蘇氏兄妹群中出現那條蘇洛病危的消息,連帶著還有一張蘇洛躺在病床上雙眸緊閉,戴著氧氣罩,連著心跳監護儀,生死未卜的照片,群里一下子炸開了鍋。
七位哥哥不是追問蘇洛的情況,就是責問宋千俞到底是怎么照顧的蘇洛。
但是除了一開始的消息和位置信息,宋千俞再沒有回過一條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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