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瑤瑞深邃地看了一眼妹妹,不理睬地別開了眼。
溫瑤瑞深邃地看了一眼妹妹,不理睬地別開了眼。
溫瑤玥仰天一嘆,要不是同為爹爹女兒,她才懶得多嘴。
“準備去哪兒?”
“馬場。”
去那兒跑一圈才痛快。
身后響起溫潤如玉的輕笑。
溫瑤玥反映過來聲音的主人,心里泛起寒意。上一世她習慣了對燕承宗有問有答,現在才本能地回了話。
聽見身后邁步而來的腳步聲,溫瑤玥虎虎生風地大踏步離開。
燕承宗行云流水閃到溫瑤玥面前,溫瑤玥差點沒剎住腳步,衣裙與燕承宗衣袂輕觸在一起,又火速彈開,如曇花一現。
燕承宗芝蘭一笑:“孤竟不知自己何時成了蛇蝎,讓你避之不及?”
溫瑤玥并不正面回答這番調笑:“太子乃國之儲君,在御書房前,都用上輕功了。”
燕承宗也不理會這招回刺,像是自自語般:“若孤真的是蛇蝎,你避開也就罷了,還怎的在書房故意針對孤?”
“不敢,實話實說而已。”
“以往母后一年一度的賞花茶會上,你向來不沾是非,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最是清楚明白。到孤這里,就不怕是非,只道事實了嗎?”
溫瑤玥見打馬虎打不過去,干脆回懟:“身正不怕戳脊梁骨,臣婦就是戳了國舅,誰叫國舅其身不正呢?”
“呵,”燕承宗輕嗤,臉冷了好久,也不讓路,亦如上一世和她冷戰之時。
溫瑤玥最看不慣說不過,就冷暴力的人,干脆繞道。
燕承宗再次挪到溫瑤玥面前:“你算臣婦?”
話題轉地太快,溫瑤玥不解:“什么意思?”
“澤王有力氣和你圓房嗎?你能稱之為婦人?”
“我,”溫瑤玥惱了,剛要大放厥詞,燕承宗柔和地笑了。
“瑤玥,原本孤想求娶你,而非你嫡姐。得知你嫡姐提出過換親,孤便停手,靜盼你嫁過來。
可成婚前幾日,孤突然得知你們又換了回來。孤很是不甘心,大肆行動要將婚事扭轉。
奈何欽天監乃你嫡母表親族人,孤的母后又不允許孤得罪欽天監。孤被迫停了手。”
溫瑤玥惱怒消散,發自心底的笑,如群花綻放,艷麗了燕承宗的心。
溫瑤玥沒想到上一世那般害她的皇后,今生竟無意幫了她一把。
“你很高興沒能嫁給孤?”
溫瑤玥對燕承宗略帶傷心繾綣的話,沉默不置一詞。
“瑤玥,孤是做了錯了什么,讓你對孤生了齟齬?”
“齟齬是用在有交情的人之間,臣婦和太子并沒有。”
燕承宗袖子輕輕甩動,一枚月牙兒的晶瑩玉佩帶著鵝黃的流蘇,在燕承宗手指下微微晃動。
“這不是臣婦十五歲及笄禮上佩戴的嗎?請還給臣婦。”
“等孤不需要睹物思人的時候,再還給你。”
“太子思臣婦作甚?報復嗎?只因臣婦說了幾句實話,至于不依不饒嗎?”
燕承宗興趣盎然的笑了:“孤怎舍得報復你?從你及笄起,孤就盼著娶你,瑤玥,澤王命不久矣,等著孤迎你進宮。”
溫瑤玥一陣驚悚,上手去拿玉佩:“太子說笑了。臣婦身份尷尬,不愿進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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