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是陸蕭然,她還得在這府里再仔細找找。
剛剛老夫人也算幫了她一個忙,把府里所有人都叫了出來,連陸蕭元的叔叔陸見誠都出來了,她覺得應該也沒有人敢偷懶耍滑還在后院兒瞇著。
只要那個人還在陸家,哪怕是戴著人皮面具,她也一定能找得出來。
陸老夫人已經走上前,去跟陸見誠說話了。陸辭秋示意霜華送阿桃一家出門,并關照古縣縣令,今后要對這一家人多加照拂,千萬不能寒了百姓的心。
那縣令自然是一百個應允,同時也用眼睛瞄著陸老夫人跟陸家老太爺的對壘,心里盤算著這一局到底誰能贏,也盤算著今后自己該如何對待這座陸府。
知府大人倒是比他想得開些,還往后退了一步,就等著看好戲。
縣令瞧著知府大人這副氣定神閑的樣子,像是心里有數。于是湊上前去小聲問道:“大人是不是知道什么?跟下官說說吧,下官管著這古縣,實在是太難了。”
這二人是有交情的,而之所以有交情,不是因為都是本朝官員,也不是因為誰是誰的手下,完全是因為他們都跟陸家有關系,都是因為古縣有了陸家,所以常聚在一起喝酒。
知府明顯也沒拿縣令當外人,聽他問了,就壓低了聲音點撥:“聽說左相大人跟家中二女兒不合。二女兒就是眼前這位永安縣主,十一殿下的未婚妻。”
縣令聽得直咧嘴,“怎么還不合呢?十一殿下的未婚妻啊,那豈不是就是未來的……”
“噓!此事只可意會,不可傳。至于為什么不和,很簡單,這位縣主的生母是裴家的,后來裴家出事,左相大人就把那位夫人趕下了堂,抬了一位妾室上來。當時這位二小姐還不是縣主,也沒得十一殿下那門親事,自然是阻止不了她爹要干什么。但現在不同了,人家有靠山了,那自然要給生母討個公道,也自然就跟左相大人離了心。”
“那咱們是聽左相大人的,還是聽永安縣主的啊?”
知府看了這縣令一眼,“是不是傻?當然是聽十一殿下的。”
縣令懂了。聽十一殿下的,那不就是聽永安縣主的么!妥了。
兩個陸家,在這處院落里針鋒相對,老太太看陸見誠的眼里都能噴出火來。
但更讓她噴火的是這宅子。
好像又變大了,這是又修府邸了么?
借著她兒子的光,這一家人的日子過得是風風光光,連宅子都修得這么大。
可憐她兒子在京城住著小宅小院,過著憋憋屈屈的生活,想想就生氣。
于是老夫人怒哼一聲:“陸見誠,老身是你的阿嫂,怎的見了阿嫂的面連個禮都不行,連聲招呼都不打?這就是你們古縣老宅的禮數?這些年京城供養著你們,就養出你們這樣的德性?強搶民女,納七房小妾,這就是你養出來的兒子?陸見誠,你對得起我兒在京中的辛苦經營嗎?對得起陸家的列祖列宗嗎?對得起南岳江山嗎?對得起古縣百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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