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地,不但成了府中常客,甚至偶爾還會指點兩位表哥功夫。
裴家人是很喜歡他的。
只是原主對他依然一般般,也不是很親近,導致族叔再來裴府,也不是沖著原主來了,而是沖著裴家其他的孩子。
當然,原主還是族叔到來的理由,只是通常她都躲起來不見,時日久了,總也不見,這件事情就沒有被原主記住,很快就拋到了腦后。
因為她腦子不好使,若不是天天見面的人,若不是經常發生的事,她很快就會忘得干干凈凈,甚至連這個人長得是什么樣子,她都給忘了。
陸辭秋回過神,見那位族叔還在跟裴大夫人說話,裴大夫人同他說:“因你在戰場上的英勇表現,這兩年連立戰功,老將軍已經打算升你的職,并已上書朝廷為你請封。”
那位族叔一聽這話,立即向裴大夫人行禮說:“報效國家,是每一個南岳人應盡的義務。我做的這些事是身為南岳子民應該做的,不敢受封賞。多謝都尉抬愛,多謝老將軍厚愛,我必將不負所望,盡職盡責為軍中效力。”
裴大夫人笑著說:“你與你兄長,一文一武,一個在朝中為皇上分憂,一個在軍中為國家效力,都是有大義之人,我十分佩服。”
族叔便說:“我所做的一切不過因為我是南岳子民,與我那身為左相的族兄沒有半點關系。我不是那種愿受庇佑得蔭封之人,否則我報效國家的方式就應該是去京城,而不是來北地。我有一身力氣,有一身武藝,我不想浪費在別處,只想回報給我的國家。”
他說的這些話令裴大夫人十分感動,陸辭秋覺得,若不是她曾看到這人偷偷潛入裴大夫人的軍帳翻東西,怕是這番話聽得她都要信了。
這時,說完話的兩個人一扭頭,看到了她。
裴大夫人笑著走過來去拉她的手,“阿秋,你怎么來了?誰送你來的?是不是你哥哥?”
那位族叔也向她看過來,先是一愣,緊接著想說點什么,陸辭秋卻先開了口道:“是古縣老宅的族叔嗎?我記得你,你還記得我嗎?我是阿秋啊,陸辭秋,京城陸府的。”
那人又一愣,隨即做恍然模樣:“是阿秋?你真的是阿秋?”
陸辭秋點點頭,心中暗贊這人的演技,同時也道:“是我,族叔還記得我對吧?我父親總提起你,說老宅那邊有位族叔在軍中效力,很是英勇,是大英雄。我小時候你還抱過我呢!”
族叔連連點頭,還感嘆道:“來軍中四載,只有一次休假去了京城,與你父親相甚歡。
阿秋你都長這么大了,真是歲月不饒人啊!”
族叔沒有同她多說話,只說還有軍務,有時間定去裴府看她,然后告辭走了。
裴大夫人拉著她的手帶她進了軍帳,還在帳子里的將士一看她來了,都笑著打招呼,然后跟裴大夫人又說了幾句話,紛紛退了出去。
她看著其他人都走了,這才抬頭看向裴大夫人,認真地道:“剛剛那個人,其實他并沒有抱過我,他也沒有去過京城陸家,在這之前,我們從來都沒有見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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