渧云景年的失蹤,最后成了沈氏和云老夫人之間的斗爭。
可惜兩個人都重傷在身,一會兒一發燒,一會兒一牽動了傷口的,根本也談不上什么戰斗力。倒是叫那兩個大夫還有陸府的下人看了笑話,而且這笑話很快就傳遍了整個左相府。
陸老夫人也聽到了,當時就覺得實在是過于痛快,以至于她自己病還沒痊愈,就撐著起了身,去客院兒那邊看云家的笑話去了。
陸辭秋回府之后,冬安和霜華就將這件事情講給她聽,講完冬安就問:“小姐,您說那云家大老爺他到底什么毛病?是不是見著姑娘就走不動道?怎么跟他沾邊兒的都是這種事啊?那云大夫人那么厲害,真的就鎮不住他嗎?家花真的沒有野花香?”
霜華則道:“興許就是因為云大夫人厲害了,所以他才總打外面的主意。”說完,又問陸辭秋,“小姐一會兒是不是要去回春堂?奴婢同您一起去。莊子那邊一切都進行得穩定有序,有綠蘿姑娘在,咱們也不用總去盯著。至于家里這頭,反正已經夠亂了,索性就讓他們繼續亂下去吧,小姐就別管了。”
冬安也跟著道:“聽說四小姐昨晚住到羅府去了,小姐咱們要不要搬家?”
陸辭秋抽了抽嘴角,“往哪搬?永安縣還沒建好。”
冬安就說:“搬到宣王府啊!小少爺都住過去了,小姐不得去陪他么!小姐放心,您去住您的,家里這頭有我呢!保證把家看好。”
陸辭秋聽了這話,倒是想起個事兒來,“咱們院兒里有一個丫鬟被陸弘文給買通了,回頭你去跟陸弘文問問是哪個,倒也不必為難,查到了之后發賣了即可。只是發賣的時候要跟人牙子說清楚她是因為什么要被發賣,我可以不處置她,但她這一生也必須得為自己那顆想要攀高枝的心,付出代價。”
冬安先是一愣,“啥?有內鬼?”然后咬咬牙,“只是發賣真是太便宜她了,應該打一頓讓她長長記性。飛雪院兒對下人還不夠好嗎?拿了雙份月錢還不知足,還妄想給大少爺當妾,她怎么不琢磨琢磨怎么當陸府的當家主母呢?哼!心比天高!”
霜華則想得更多一些:“大少爺會說實話嗎?”
陸辭秋點了點頭,“去問問就是,說了更好,不說我們再自己查。”
她說到這里,擱下手里的碗,夸贊冬安:“做飯的手藝是越來越好了,這餛飩皮滑餡香,很合我的胃口。我覺得你在這上面頗有天賦,若將來愿意在永安縣開個小館子,也是可以的。”
冬安連連擺手,“奴婢沒那個野心,奴婢之所以學這些,就是想著小姐不管多晚回來或是多早起來,都能吃上口熱乎的。省得去大廚房端來端去的麻煩不說,還不合胃口。奴婢學做飯就只是為了做給小姐一個人吃的,開館子這種事絕對不想,小姐您就死了這條心吧!”
陸辭秋失笑,“我只是想讓你們多點手藝傍身,也是為你們的未來多些打算。自己有個小生意,將來成了親也算是有個營生,往后的日子就不用都靠著男人。你們跟了我一場,我總得多為你們打算些,還有一些生活上的道理,我也必須得多講給你們聽。
老話總說,嫁漢嫁漢,穿衣吃飯。可如果成了婚之后想買新衣裳要跟男人要錢,想吃點好的也得跟男人要錢。或許男人也覺得這是天經地義,可同時他們也會認為你是完全依附于他在生活的,你就是他的附屬品,你用了他的銀子就必須要一切都聽他的。
于是他可以納妾,你必須接受。他可以在外花天酒地,你就必須在家里侍候公婆照顧孩子。他的人生樂趣無窮,你的一生卻只能待在家里,只有那么一小方天地。
你們愿意過這樣的生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