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越來越復雜了,特別是當他們看到不管是十一殿下、七殿下,還是上首坐著的帝后都有了不該有的反應時,他們覺得自己似乎是猜到了一些事情。
這時,就聽二殿下燕千揚突然厲喝一聲:“住口!你這個瘋子!來人,把她給我拖下去!”
燕千絕皺了皺眉,沒看陸辭秋,而是朝著天順帝看了過去。
父子二人對視了一下,很快就分開,然后再一齊看向陸辭秋。
江皇后有些緊張,甚至抬手去擰了老皇帝的胳膊,就在老皇帝疼得都快叫出聲來時,她小聲說:“這件事情還不到揭出來的時候,且你同本宮保證過,即使這件事情最后被揭出來,也得把阿秋給我保住了。所以你現在怎么說?”
天順帝被她擰得生疼,只好咬著牙小聲道:“朕也沒說不保啊!再說,這事兒怎么就讓沈紀初給知道了?不應該啊!說起來,咱們也只是有一個大概的猜測,也沒有真憑實據,他沈紀初就能知道得徹底?媛媛啊,遇事別著急,往下聽聽,萬一說的不是這個事兒呢?”
江皇后深吸了一口氣,道:“我不是著急,我只是覺得這件事情還不到被揭出來的時候。就像你說的,咱們都沒有真憑實據,難不成要把陸家的人都抓起來,讓大理寺和刑部還有望京府一起去查?那不亂了套了,阿秋該如何自處?”
天順帝輕嘆了一下,“且不說如何自處,只說這事兒萬一是真的,媛媛你有沒有想過,即使朕要保那個孩子,群臣能同意么?陸蕭元平步青云爬到現在這個位置,你可知他樹敵多少?到時候那些人一人一句,唾沫星子就能把他全家給淹死。”
“你的意思是,你撈不出來阿秋?”
天順帝問她:“若只她一個,自然是撈得出來的。可如果還有別人呢?”
江皇后懂了,陸辭秋還有一個弟弟,還有跟她走得近的二房。如果這些人都想平平安安的撈出來,那到時候京城陸家就剩下陸蕭元和幾個小妾,以及一個陸老太太,朝臣能干嗎?
這么大的事,不止葬送了裴家一家,還葬送了成千上萬將士的性命,換誰誰能干?
不是做了皇帝就真能什么事情都說得算的,國有國法,家有家規,都察院也不是擺設,平時早朝有事沒事都要說幾句,一旦遇著了這種大事,他們能饒得了陸家?
江皇后長嘆了一聲,陸家啊,且有一道大坎要過呢!
這時,已經有人在向沈紀初問話了。陸辭秋注意到陸蕭元的臉色泛白,心底怒意不由得也升騰起來。
但她生氣不是因為沈夏婉說的那個什么把柄,她不在意這個,因為這件事情已經被她從沈紀初的腦子里剔除出去了,任沈夏婉如何折騰,沈紀初也不可能說出個所以然來。
她生氣是因為陸蕭元干的那些個事,是因為平白被葬送的那些性命。
陸蕭元這個人,他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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