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桌又來了幾位夫人,一坐下來話題就變了,不再提陸傾城,也不再說那懷北郡主,倒是說起之前在東華門外被陸辭秋生生趕到衙門去的那對母女。
其中一位夫人說:“陸二小姐如今氣勢正盛,有十一殿下撐著,誰跟她過不去那可就是跟自己、跟自己家過不去了。”說完,還往陸辭秋這邊瞅了一眼,見陸辭秋沒有理會,便又輕哼了一聲,道,“其實真要論起來,那陸辭秋也不過是前太子不要的要罷了。”
這話讓陸芳華聽了,當時就氣不過,直接回頭去看那位夫人。
可那位夫人也不是省油的燈,竟也迎著她看過來,還笑了笑說:“喲,真不巧,原來邊上坐著的就是陸家啊!如今陸家的位子可是往前晉了幾位,都跟咱們勛爵人家相當了。這要是再往前晉一晉,我這伯爵府可就不夠看了,怕是要排到后頭去。”
一時間,同桌的幾位夫人都笑了起來,絲毫沒有因為陸家聽到了她們的對話而覺尷尬。
陸芳華本來心氣兒就不順,一股子火正沒處發,這會兒被這幾位給拱了出來,當時就有點兒收不住,就想回懟過去。
陸辭秋卻拉了她一把,小聲說:“那位是伯爵府的大夫人,你一個小輩,父親無官無品的,你跟她杠上可沒好果子吃。回頭再說你沒個小輩的樣子,你這名聲還要不要了?”
陸芳華氣得臉都紅了,立即回問陸辭秋:“難不成這口氣咱們就這樣咽了?”
這話說得聲音大了些,被隔壁聽了個清清楚楚,那位伯爵府的大夫人當時就道:“喲,怎么著,你這小輩是有氣想往咱們身上撒?”
陸芳華還想說話,被陸辭秋給按下了,然后就見陸辭秋回過身去,笑看著那位伯爵夫人道:“月夕宮宴,夫人們遇上了,坐到同一桌說說話,扯扯京中閑事,這都是很正常的事情。咱們都在京里生活著,每一個人都有可能變成別人的談資,這些事咱們早都習以為常,見怪不怪了。我們還是小輩,怎么可能因為聽見了自己的一些是是非非就發火呢?那豈不是壞了諸位夫人的興致,也壞了這宮宴的氣氛。”
那伯爵夫人笑了笑,“陸家二姑娘這話說得在理,大家就是湊個趣兒,誰也沒有壞心。”
陸辭秋點點頭,“是啊!就是湊趣兒罷了,誰也不會因為這個趣兒里有了自己就不高興,那會顯得很沒有風度,更讓自己丟人了。”她說完,又轉看陸芳華,“四妹妹年紀小,又甚少出席這樣的場合,這些規矩都不明白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下次就好了。
哦對了,方才我們在永福宮給皇后娘娘磕頭時,不是見著了七殿下么!我倒是也想起來一件京中閑事,正好與你說說,咱們也湊個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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